“舒服嗎?”
江蘊禮抱著千嬌,呼吸發顫。
千嬌動了動胳膊,試圖躲開他,渾身上下都是汗,黏得難受。
江蘊禮倒不依不饒了起來,收緊了胳膊不允許她有任何的逃避,追著她問:“舒服嗎?寶貝兒。”
千嬌真的非常不想回答他這種白癡問題,她扭著頭推搡了幾下,有氣無力的說:“彆鬨了,我要去洗澡。”
江蘊禮充耳不聞,還緊緊的抱著她,壓著她動彈不得。
空調的溫度調得低,但室內的溫度遲遲沒有降下去,千嬌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你離我遠點,熱死了。”
江蘊禮依舊不撒手,就跟聽不見千嬌說話似的,他戀戀不舍的親了一下千嬌的肩膀,胡攪蠻纏:“你不回答我就不放手,就不放!”
千嬌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更沒精力跟他對抗,於是隻好萬般無奈的點了點頭:“嗯。”
“嗯什麼?”江蘊禮嘗到了一丁點的甜頭,就變本加厲的想要更多,死皮賴臉的追問:“嗯什麼?你說全了行不行?”
千嬌被江蘊禮磨得抓心撓肝,羞臊得很,但江蘊禮這人已經沒有臉皮這東西了,根本就不會有羞恥心這個東西,隻要她不回答,他就會一直不死心的問問問。
“舒服。”千嬌不耐煩極了,口氣凶巴巴的。
都被千嬌給凶了,江蘊禮還是嬉皮笑臉的,笑得像朵花似的,貼著千嬌親個沒完。
“我身上都是汗,彆親我。”千嬌不適應的躲了一下。
江蘊禮不以為然,鼻尖碰碰她的鼻尖,啄了一口她的嘴唇,含糊著聲音:“我不嫌棄你。”
千嬌沒吭聲。
她的額頭上滿是汗水,發絲貼著額頭,濕漉漉的,臉色酡紅。
江蘊禮將她身上的校服外套扒拉下來了一點,“熱就脫了吧。”
千嬌連忙製止:“我去洗澡。”
就穿了這麼一件,可不好意思都脫了。
江蘊禮稍微用了點力氣,三下五除二就脫下來了,然後又撲上去,邪惡的挑著眉,蠱惑道:“那就再舒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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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渾身累。
江蘊禮抱著她洗完澡之後,躺上床的那一瞬間眼睛就睜不開了。
江蘊禮倒是生龍活虎精神抖擻的,還能抱著她說一說情話:“寶貝兒,我愛你,真的好愛你,你也要一直愛我。”
千嬌半夢半醒,他的聲音朦朦朧朧的,聽起來特彆不真實,就像是做夢似的,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江蘊禮還在喃喃自語:“我不奢望你能像我愛你一樣愛我,隻要你有一點點愛我,我就知足了,真的。我隻希望你永遠不要離開我,不要放棄我。”
千嬌沒吭聲,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江蘊禮收了收胳膊,愛不釋手的抱緊她柔軟的身軀,溫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嗓音沙啞,像流水一般沉淳,悅耳動聽。
“我知道人這一輩子會遇到很多人,如果哪天你厭倦我了,你對彆的人有了興趣,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會放手,但我會儘我所能再讓你愛我一次,我會證明我自己,我才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戳中了他的敏感神經,說到最後,江蘊禮的聲音竟然出現了一絲顫抖的哭腔。
這可能才是他最恐懼最沒安全感的地方吧。
他其實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的愛會讓她有壓力。他也清楚他的愛可能有一點病態,占有欲強到不允許她的眼裡有第二個人,他恨不得將她整天困在他身邊。他恨不得將過去四年分開的日子全都補回來。
如果是以前,他從來沒有得到過千嬌,他可以度過那種沒有她的日子,無非就是靠思念一天天熬著。
可當擁有了得到了過後,他想要的就更多更多更多,想要她的一輩子,想要她隻對他笑,眼淚隻為他而流。說的自私一點,想要她的世界荒蕪到隻剩下他一個人可以依靠。
他可能就是個瘋子吧。
室內陷入一片沉默,江蘊禮能聽見千嬌那輕淺的呼吸聲。
他知道她沒有睡著,因為她的呼吸時而快時而緩,並不像睡著時那般均勻有序。
他知道她都聽見了他的話。
她遲遲沒有回應,他多多少少會覺得慌,不過他並沒有催促,靜靜的等待著。
不知道等了多久,一直沉默的千嬌終於出聲:“我相信。”
江蘊禮沒說話,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相信你是這個世上最愛我的人。”她仍舊閉著眼睛,聲音清晰,一字一句格外有力:“所以,你也應該相信我,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讓我這樣奮不顧身。”
不說遠了,換做一年前的自己,她絕對做夢都不會想到她居然會這樣喜歡一個人,這個人還是一個剛成年的小屁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