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被刀子紮穿,釘在了地麵上。濃稠鮮血像是噴泉一般冒出來,鑽心的疼一路衝上了頭顱,千柔撕心裂肺的嚎叫。
千柔還覺得不過癮,她手握著刀柄,又更加用力的往下戳了幾下,甚至還孜孜不倦的在千柔的肉裡擰轉著刀柄,千柔疼得渾身抽搐,尖叫聲一聲比一聲淒慘。
“痛嗎?”千嬌抓起千柔的頭發,迫使她昂起頭來,頭皮被死死拽扯著,千嬌美麗卻又陰森的麵容放大在千柔眼前,千柔油然而生一股讓她快要窒息的恐懼。
千嬌在笑,可她的笑裡藏著鋒利的刀。
“你也知道痛?想殺我的時候怎麼沒想想後果?怎麼沒想想我弟有多痛?”
千柔的眼淚仿佛已經流乾了,她的眼眶乾涸,澀的眨眼都覺得痛,傷口像是麻木了,她連喘氣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氣若遊絲的說:“千嬌,我要告你,你不僅改了遺囑,還故意傷害.....”
千嬌不怒反笑,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千柔,手指頭戳了戳千柔的太陽穴:“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是你想害我,我這叫正當防衛。而且我還會以殺人未遂起訴你,你和你媽犯的罪太多了,牢飯都不用吃了,直接等死吧。”
千嬌突然覺得千柔顛倒是非黑白的本領已經強大到讓人無力吐槽的地步了。
千嬌將刀拔出,地麵是木地板,穿透千柔的手背戳進了地板裡,拔出的時候還要用力,這樣碾磨般的拔出,千柔再一次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刀拔出的那一刻,鮮血止不住的流淌,千柔立馬捂住了自己的手。痛得都快神智不清了。
千嬌閒情逸致一般欣賞著刀上的鮮血,血順著刀刃流淌而下,滴在了腳邊。
千嬌慢條斯理的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著刀上的血跡,還有自己的指紋。
擦乾淨過後,將千柔的手抓過來按在了刀柄上,蓋上千柔的指紋。
千柔反應遲鈍,她想掙紮,可一絲力氣都沒有,隻能任憑千嬌為所欲為。
“你乾什麼?”千柔的聲音弱得像蚊子音。
沾滿了千柔指紋的刀,千嬌用塑料袋裝起來,她居高臨下的冷睨著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千柔,淡淡說道:“進公安局之後你就知道我在乾什麼了。”
輕描淡寫一句話,似乎將千柔擊垮了。
“千嬌,你彆欺人太甚了,是你改爸爸的遺囑在先!”千柔明明咬牙切齒的,但卻一點氣勢都沒有,聽上去就跟故意裝可憐示弱似的。
“我說過了,你覺得我改了遺囑,你有證據的話,可以去告我,我無所謂。”千嬌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但你和你媽,對我做的事,對千帆做的事,證據確鑿.....”
“千嬌,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恨死你了!”千柔也不知道突然從哪裡爆發出來的力氣,她眼睛裡滿是洶湧的恨意,“我隻恨我沒能把你一刀捅死!你憑什麼!憑什麼所有好的東西到最後都是你的?”
千嬌漠然的看著千柔。
“從小到大,不管什麼東西,你都要搶!”千柔哽咽起來,因為情緒激動,渾身止不住的抽搐,猙獰的咆哮道:“你去了英國你就一輩子彆回來啊!你乾嘛要來打擾我的生活?!我不想活在你的光環下,你不是恨爸嗎!你恨他你還回來乾嘛!”
“我搶你的東西?”千嬌冷笑,“是你和你媽搶了我的生活,我媽的生活。你媽破壞了我的家庭,當了小三還不知羞恥找上門對我媽指手畫腳,耀武揚威,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和你媽?我叫你媽一聲何姨是我最後的教養和禮貌,但不代表我承認了你和你媽是我的家人,更不代表我就是個讓你們捏著玩兒的軟柿子!”
千嬌看著千柔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的麵前,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你們想方設法置我於死地,到最後還不是什麼都沒得到,挖了個坑活埋自己。反而我才是最大贏家。”千嬌無比愉悅的莞爾一笑:“你說氣人不氣人?”
鮮血流了一地,千柔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之中。她的呼吸越來越薄弱,她張大嘴巴拚命喘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千嬌無情的收回目光,轉身走出了房間。
陳律師還站在客廳等她。
何明豔被幾個傭人圍住,動彈不得。
剛才聽著千柔撕心裂肺的哀嚎聲,何明豔心都要碎了,看到千嬌出來,何明豔立馬朝千嬌撲了過去,“千嬌,你把柔柔怎麼了!”
幾個傭人拽住了何明豔,何明豔根本靠近不了千嬌半分。
千嬌將裝在袋子裡的水果刀交給了陳律師,她接過了張嫂遞過來的毛巾,漫不經心的擦拭著手上的血,雲淡風輕說:“放心吧,沒死,還得給她留口氣交到警察叔叔手裡呢。”
擦乾淨手上的血,千嬌將毛巾遞給張嫂,對陳律師說:“報警,刀是物證,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人證。”
陳律師點頭:“好。”
何明豔一聽說要報警,她嚇得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走投無路似的跪了下來。
“撲通”一聲,重重的的跪在了地上。
她淚眼婆娑,雙手合十做出祈求的姿態:“嬌嬌,我求你,彆報警,求你彆報警。隻要你不報警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