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千嬌正準備換鞋呢,結果尷尬到渾身一哆嗦,愣住了。
空氣裡都彌漫著尷尬到爆炸的氣息,千嬌覺得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就導演這種彆有深意的眼神和口吻,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關攝像頭。
千嬌這比紙還薄的臉皮,簡直不能要了,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一輩子躲著不見人了。
明明尬得空氣都要裂開了,江蘊禮卻沒有一丁點的羞赧和害臊,反而還理直氣壯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哈,忘了忘了。”
輕描淡寫得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
“沒事兒沒事兒。”導演擺擺手,笑得非常憨厚,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他又加了一句:“我就是怕你們忘記了,來提醒一下。”
這話為什麼還是感覺那麼的....奇怪和彆扭呢?
千嬌站在一邊沒吭聲,雖然表麵看上去雲淡風輕,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實際上她的臉已經燒得可以煎蛋了。
江蘊禮如果現在敲個蛋擱她臉上,絕對能煎熟。
彆人看不穿千嬌的心理活動,江蘊禮可了解得很,就跟千嬌肚子裡的蛔蟲似的。
他倒是無所謂,就是怕千嬌覺得尷尬。
於是他走到導演麵前,悄悄跟導演說:“那個.....麻煩把這段兒掐了啊,我寶貝她臉皮賊薄,得羞死。”
導演下意識看了眼千嬌,然後一副完全理解的樣子,對著江蘊禮比了一個“OK”的手勢。(表麵上答應得服服帖帖,實際上.....這段不播那他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導演又是一記憨厚笑容,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你們該乾嘛乾嘛去吧!”
“........”
該乾嘛乾嘛去吧.....
這話聽上去怎麼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呢?
江蘊禮一副送客的姿態,走到了門邊,順著導演的話說:“那我就不送了啊。我們就出去轉轉。這大白天的,還能乾個啥啊。”
“.......”
可以,很好。
江蘊禮這話就更奇怪了,簡直擺明了告訴彆人他們晚上才能乾點啥。
千嬌無語得一頭省略號。
這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跟說相聲似的。
導演走了,尷尬的氣息也隨著導演的離去一並帶走了。
此時屋子裡隻剩下曖昧和旖旎。
江蘊禮和千嬌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室內的溫度似乎一瞬間升高了。
江蘊禮笑得不懷好意,他幾個大步走過去,將千嬌給一把抱住,摟進懷裡,他的身體還一晃一晃的,歡快得恨。
“要不......”江蘊禮貼近她耳畔,呼吸噴薄在她的耳廓上,蠱惑道:“這大白天的,我們去乾點啥?”
“!!!”千嬌直接一個條件反射錘了他的肚子一下,咬著後槽牙:“滾犢子!”
江蘊禮樂得直不起腰,靠在千嬌身上笑得前仰後合。
“逗你的!”江蘊禮笑得聲線都顫抖了,“我是那樣兒的人麼?”
千嬌用一種萬份篤定以及肯定的眼神看著他:“你就是!你怎麼不是了?”
這哥們兒難道對自己的認知還不夠深切嗎?
江蘊禮無所謂般的聳聳肩膀,一副無奈妥協的口吻:“行吧,你說是那就是吧。”
好勉強好無力的樣子。
千嬌簡直都被氣笑了。
貧也貧了,氣氛也緩和過來了,千嬌也不像剛才那樣尷尬羞臊到快要窒息了。
江蘊禮摟著千嬌的肩膀,將她帶到了玄關處,然後自己換好了鞋,他就順勢蹲下身來,將千嬌的鞋擺在了她麵前。
千嬌沒有穿正裝,就簡簡單單一套休閒服,兩個人還是情侶裝,鞋也是情侶鞋。
鞋是運動風的,要係鞋帶。
江蘊禮早就發現了一個一般人很難發現的細節,那就是千嬌不怎麼會係鞋帶。
她係鞋帶的手法跟彆人都不太一樣,東繞一圈西繞一圈,特彆麻煩,而且還老是掉,所以千嬌平時基本不會穿需要係鞋帶的鞋子。
但現在有男朋友了啊。
隻要自己不會做的事兒,那就交給男朋友來做,那完全一點問題都沒有!
千嬌換了鞋,江蘊禮手法嫻熟又迅速的幫千嬌係上了鞋帶。
江蘊禮站起身:“好啦!”
她們已經走出了木屋,有專門的跟拍攝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