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刺激著味蕾,葉清舞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嘴角,似乎內心的煩躁被撫慰了一些,她拿起手機慢慢打了幾個字:【華夫餅很好吃。】
千帆秒回:【當然好吃咯,也不看看是誰買的。】
這不要臉的口吻,讓葉清舞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但她仍舊高冷:【哦。】
換彆人,早不回了,然而千帆依然在竭儘全力找著話題:【我到家了,剛才真嚇死我了,看見你媽媽我特彆緊張。】
一提到葉母,葉清舞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她記得媽媽剛才說的話。
於是她回了句:【彆再來醫院了。】
葉母是一個控製欲很強的人,如果讓葉母發現她和千帆還在來往的話,少不了會有麻煩。
誰知,千帆不以為然,甚至還理直氣壯:【好,肯定來。】
葉清舞:【......】
她對天發誓,真沒口是心非。
千帆真是說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清早就來了,不僅給葉清舞帶了華夫餅還帶了水果披薩。
千帆也不知道是故意裝作不懂還是怎麼樣,隻要是葉清舞拒絕了的事兒他總會認定葉清舞在口是心非,比如時間長了,他總會大膽的在微信上問:【學姐,你想不想我呀?】
葉清舞回:【不。】
千帆:【好的,想我了,那我馬上就來!】
千帆莫名有點怕葉母,所以他總是掐著葉母不在的時候來,一開始葉清舞還總是命令千帆彆再來了,千帆完全聽不進去,該來還是來,每天給她變著法兒的帶一些美食,一些她從未碰過的高熱量食物。
時間長了,葉清舞就習慣了,甚至還會期待千帆的到來。她特地提醒過護工,不準將千帆來找她的事情告訴葉母。
千帆是個很幽默風趣的人,他的話很多,雖然總是在她耳邊嘰嘰喳喳說個沒完,但讓她覺得生活好像也沒那麼無趣了。
千帆經常跟她聊關於他自己的事情,比如他的愛好,他喜歡打遊戲。甚至還會跟她吐槽他姐姐和他兄弟在一起了的事兒,每次講到這事兒時他總是義憤填膺一臉不爽的樣子,罵自己的兄弟就是個狗der。
葉清舞覺得千帆的生活很有意思,至少是她沒有接觸過的,她喜歡聽他講那些瑣碎的事情,在她看來一點都不無聊和荒廢時間。她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無趣和枯燥。
有了千帆的陪伴,就連住院都變得有意思起來,時間過得很快,三周過去,她的腳恢複得差不多了,已經拆了石膏,準備出院。
出院這天,本來葉母打電話給葉清舞說她臨時有事兒,不能來接葉清舞了,讓司機來接她回家。
葉清舞想著,趁這個機會,她可以和千帆見上一麵。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葉母提早處理好了事務,來了醫院接葉清舞,不料正巧和千帆撞了個正著。
千帆手捧著一束花。
看到葉母的時候,千帆頓住了腳步:“阿.....阿姨。”
葉母這一次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對千帆和顏悅色,她審視般看了千帆兩秒鐘,忽然明白過來,這段時間葉清舞原來在陽奉陰違,並沒有跟千帆斷開聯係。
打蛇打七寸,還得從問題源頭下手。
葉母走到千帆麵前,輕聲說:“小夥子,方便聊兩句嗎?”
千帆心裡暗叫不好,這是要跟他談話的節奏啊!她要說什麼?是要考驗他還是怎樣?
千帆不由自主聯想到了那些狗血電視劇裡的戲碼,葉母難不成會朝他的臉上甩一張銀行卡,對他說:“這裡麵有多少多少百萬,離開我女兒。”
那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挺直胸膛秀一秀千家的資產了!!!誰還沒幾個臭錢了?
葉清舞拆了石膏,再加上這麼久有過鍛煉,她的腳已經痊愈,恢複正常了,她的步伐有些急,走到他們麵前,掃了一眼腦袋快要垂到地上的千帆,淡淡說道:“千帆,你先出去,我有話跟我媽單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