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電話一直都無人接聽,直到後來自動掛斷。
千帆又重撥了回去,嘴裡還嘀咕著:“咋不接啊?剛我掛了他電話,這小子該不會生氣了吧?”
重撥一次,江蘊禮還是沒有接,無奈之下隻能打了江蘊禮的電話,然而傳來一道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千帆終於有了點危機感,他下意識坐直,一臉擔憂:“嘿,該不會真生氣了吧?都關機了,拉黑我了???不能夠啊,他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
千帆握著手機自言自語,嘰嘰喳喳個沒完,千嬌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胳膊撐著車窗沿,手抵著太陽穴,秀眉無意識的輕蹙著:“千帆,你整天哪兒那麼多話啊,能不能安靜點兒,吵得我頭疼。”
話嘮的毛病不知道是不是從娘胎裡帶來的,從他會說話起,他就話多,從來就不會有無聊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都能叨叨半天,以前有的時候他真的話多得能把她煩死,恨不得拿封口膠給他嘴堵上,要不是看他現在是大小夥子了,擱以前,她就直接上手了。
千嬌完全沒把千帆說的初中同學的話放在心上,他的那些同學她見過得多了去了,鬼知道他說的是哪個啊,她也沒心思聽他說這些,隻想快點回去睡覺,因為時差原因,她昨晚都沒睡著,白天又陪千帆玩了一整天,晚上還來接受震耳洗禮,她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
千帆很識時務的閉上了嘴巴,自己玩上了手機。
過了二十多分鐘,到了在倫敦的住所,千嬌將車鑰匙給了保安,保安將車停在地下車庫。
回到家,她強撐著最後的力氣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千帆正坐在電腦桌前打遊戲,打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這都大半夜了,他還精神抖擻,完全一點要去睡覺的意思都沒有。
千嬌登時氣不打一處來,難怪老師經常跟她告狀說他老不去上課,合著他每天都是這樣,白天不醒晚上不睡,日夜顛倒。
千嬌走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拔了電源,千帆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得啪啪響,屏幕突然一黑,他立馬懵了:“Whatthefuck!什麼情況!”
腦袋就被一巴掌拍了下,千帆擰巴著臉扭過頭,看到了千嬌站在身後,隨即他就像是被老師逮住玩手機一樣的反應,火焰一下子就被掐滅了,蔫了吧唧的:“姐,你打我乾嘛!”
“自己看看幾點了?”千嬌麵目嚴肅,命令道:“給我睡覺去!”
“你居然拔我電腦,我排位賽啊我的親姐,你不想讓我活了嗎!”千帆又開始用他慣用的耍賴皮招式了,哭喪著臉,眼睛紅紅的。
千嬌麵無表情,沒有絲毫動容:“你再不去睡,零花錢統統取消。”
千帆氣得吭哧吭哧的,眼淚珠子就在眼眶裡團團轉,明明一臉的不服氣,可是他還是不情不願的站起身,走進房間,賭氣似的摔上房門。
千嬌得意的“哼”了一聲,就這?管不住了還。
*
昨晚因為那場被千嬌拔線而被迫掛機的排位賽,氣得千帆一晚上都沒睡好,一大清早就醒了,頭一回這麼早醒,他自己都有點感動。
千嬌還在睡,千帆就去外麵買了早餐回來。
千帆敲了敲千嬌的房門,沒動靜。
又敲了敲,可算是傳來了千嬌的聲音,不過聽得千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