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一開始就對她一副自來熟的態度,或許不是因為彆的,隻是因為還記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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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嬌都進了房間了,江蘊禮還一直傻盯著她的房門,目光中透著濃鬱的眷戀,嘴角無意識的上揚,總算有件值得高興的事兒了,那就是千嬌想起他來了。
這一路上他的心情down到了穀底,煎熬、沮喪、憂慮,錯中複雜。
可這些情緒,在見到千嬌的那一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安心。
“你傻站著乾嘛?”千帆拍了下江蘊禮肩膀,“走啊,吃披薩去啊。”
江蘊禮被他拍那一下,猛拍回了神,甚至還有點兒怕被看穿的心虛。
千帆將江蘊禮的行李拖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朝門口走去,江蘊禮在千帆開門出去之前,問了一句:“你姐不去嗎?”
“我跟你說,我姐有三種時刻惹不起,第一種,要睡著時,第二種,已經睡著時,第三種,剛睡醒時。”千帆一本正經的掰著手指,一字一頓:“誰惹,誰死。”
江蘊禮眼角抽了下。
好像聽千帆說過千嬌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哎好煩,不想去吃披薩了。
千嬌在這兒,江蘊禮哪兒不想去,正想著該怎麼婉拒千帆時,千嬌的房門打開了,她洗了個臉,粉黛未施,穿戴得體出現在他們視野之中。
千帆納悶:“姐,你要出門?”
千嬌瞥他一眼:“你朋友大老遠來一趟你就帶人家吃披薩?”
千帆無言以對。
千嬌走到玄關前換了鞋,抓起櫃子上的車鑰匙,打開門慢條斯理走出去:“跟上。”
江蘊禮抿著唇掩飾著笑意,很麻溜的跟在千嬌屁.股後頭出了門,千帆也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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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嬌帶他們來了一家港式早茶店,這家店是一家香.港人開的,味道很正宗,而且開了很多年。
這裡離家裡不遠,當初讀大學的時候就是為了離學校近一點所以在這兒買的房,無意間發現這家店,當初幾乎每天都來這裡吃早餐。
她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然後就把菜單給了江蘊禮和千帆。
千嬌手指有意無意的點著桌麵,閒聊似的問江蘊禮:“你怎麼突然跑倫敦來了?”
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國際機票不便宜,江蘊禮得賣多久的唱啊。
江蘊禮被她靈魂發問,他一時之間有些卡殼,光來看千帆這個理由好像有點單薄,就在江蘊禮斟酌著如何完美回答這個問題時,一道男性嗓音響起,很地道的英腔。
“hey,jeannie!What-a-*oine!(好巧啊)”
江蘊禮抬頭,麵色猛一垮。
是Dani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