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嬌懷著複雜的心情吃完了飯,江蘊禮則是甜滋滋,臉上全程帶著笑,愉色溢於言表,兩人各有所思的結束了晚餐。
千嬌開車將江蘊禮送回了學校,江蘊禮在下車前,瞥了一眼掛在車鑰匙上的小綿羊玩偶,心底柔軟成一片,他忍住瘋狂想要抱住她狂親的衝動,低聲說:“那天,要穿我送你的鞋哦。”
說完,他打開車門下了車:“路上小心,下周見。”
下周見.....寫滿了期待的三個字兒。
可千嬌卻覺得沉重萬分,每見他一次,她就能清晰的察覺到自己心境的變化。
危險。
腦子裡就隻有這倆字兒。
再這麼下去,她真的就危險了。
*
從那天共進晚餐後,江蘊禮和千嬌就沒有再見過了,江蘊禮倒是想每時每刻都跟千嬌黏在一起,每天都想她,想見她,可是他也懂分寸,凡事兒不能得寸進尺,要懂進退,千嬌說了她這段時間會很忙,他就更不會蠢到去煩她,隻是偶爾給她發幾條消息,然後錄點唱歌的視頻發在朋友圈刷刷存在感。
這幾天他也想要自己是一種沉下來的狀態,沉穩靜心,每天除了上課,其他時間都泡在樂器室,抱著吉他,嘴裡哼著調,有了靈感立馬寫在紙上,旋律和歌詞融合,作出一首完整的曲子。
江蘊禮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星期四,文藝彙演的這天。
他興奮得一晚上沒睡著,天還沒亮就起床了,站在衣櫃前,一套接著一套的衣服身上筆劃,不滿意,感覺哪一件都不滿意。
衣櫃裡掛著一件藍白校服外套,左胸的位置印著京都一中的校徽,校徽下麵是他的名字。
這件校服,是當年借給千嬌的那一件,如同珍寶一般保留至今。
要不是穿出去會被笑話,他真的就穿這件了。
糾結了半天,他最後還是隻穿了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站在鏡子前理了理頭發,最後還噴了一點男士香水。
“我靠,我說江蘊禮,你不至於吧?”王一揚強撐著睡意,困難的睜開眼睛看了江蘊禮一眼,聞到淡淡的香水味,王一揚一臉無奈:“你真的跟個娘們兒似的,這麼一大早就起來打扮了,不就彙個演嗎?你怎麼不再擦點粉之類的?”
江蘊禮笑罵道:“滾,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糙。”
王一揚翻了個世紀大白眼:“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精致啊。”
江蘊禮沒說話,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快八點了,怎麼還有倆小時啊。
他背著吉他去了樂器室,將寫好的曲子擺在麵前,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
在樂器室練了兩小時歌,九點半的時候出發去校門口等千嬌。
他背著吉他,桃花眼溺著笑,閒庭信步般走在林蔭大道,惹來無數側目,他卻淡然處之的目視著前方,但也隻有他清楚,他有多緊張。
因為今天他要做一件大事兒。
向千嬌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