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江蘊禮條件反射般往後退了兩步,極度的震驚和錯愕讓他神經一繃:“你怎麼進來的?!”
江蘊禮往後退,她就往前走,一點點朝他靠近,並沒有任何局促,臉上的笑容看上去那般燦爛,眼神之中包裹不住的愛慕,但現下這個環境,女人的表情怎麼看怎麼詭異,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病態感,讓人毛骨悚然。
她手裡還端著蛋糕,聲音嬌滴滴得令人頭皮發麻,用一種很親昵的口吻對江蘊禮說:“哥哥,工作一天肯定累壞了吧,這是我親手做的蛋糕,你快來嘗嘗吧。”
這語氣太過自然,自然得就好像跟江蘊禮很熟悉,相處了很久的樣子。
女人靠江蘊禮越近,江蘊禮就越發惡心。
江蘊禮又罵了一聲“操”,他直接揮手打翻了女人端著的蛋糕,陰沉著臉,嗬斥道:“滾出去。”
蛋糕被打翻,扣在了地上,形狀精致的蛋糕瞬間麵目全非。
女人的表情霎時間四分五裂,傷心欲絕的望著江蘊禮,一臉悲痛:“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做了很久的蛋糕,屋子也是打掃好的!”
江蘊禮眼皮猛一跳。
難怪他今早回來覺得有人進來過了,原來又是這女的搞的?
江蘊禮徹底失去了耐心,不想跟她多說一個字,臉色越來越難看,麵對這種私自闖入他家的精神分裂,江蘊禮也顧不了什麼所謂的狗屁紳士風度,他轉身大步走進浴室,隨便抽了條毛巾,手墊在毛巾上然後隔著毛巾攥住女人的胳膊,扯著她就往樓下拽。
哪怕隔著毛巾,他都覺得發自內心的惡心。
女人不停的掙紮:“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錢才買到你的信息?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你不能這麼對我!”
江蘊禮才不管那麼多,連拖帶拽的將女人拖到了門口,打開門,粗暴的將女人扔了出去,連同毛巾一起。
門被女人敲得砰砰作響。
“哥哥,我就是想陪你聊聊天。”
“哥哥你開門嘛,我衣服還在裡麵呢,讓我先進去穿衣服好不好?”
江蘊禮聽到那聲音內心湧上來一陣惡寒,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舒服,他摸出手機準備通知梓然,他們應該還沒走遠。
打開微信,給梓然發了條微信,告訴他家裡跑進來私生飯了。
梓然秒回了他,說他們馬上回來。
突然又想起了千帆給他發的消息,他又重新點開了和千帆的聊天框,之前沒加載出來的照片,現在信號良好的情況下很快便清晰的加載出來。
千帆發來的是一長串的截圖,是一個名叫禮禮後援團的微信群。
一個女人發了好多照片。
她穿著白襯衫的,她抱著吉他的,她躺在床上的,甚至到後麵全是一些生活用品,牙刷,浴巾,內庫。
發一張說一句。
---我穿了我老公的白襯衫,啊啊啊!
---哥哥的吉他,愛死了。
---哥哥的浴巾好香啊。
---哥哥的內庫哈哈哈哈,高價拍賣。
這全是江蘊禮的東西,而且所有的照片都是從他家拍的。
江蘊禮的太陽穴突突突直跳,像是遭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握著手機的手不由自主加大力度,連關節都咯咯作響。
這他媽是怎麼進來的?!
江蘊禮幾乎一秒鐘都等不了,風馳電掣般跑上樓,衝進浴室,將浴室裡的毛巾、浴巾、牙刷、牙膏、沐浴露統統一個不留的扔進了垃圾桶裡,像是上麵沾染了什麼不知名的病毒似的。
扔了這些還不夠,隻要是那女人動過的東西,他一樣都不準備留,全都要扔出去!
他風風火火走出浴室,去了衣帽間,推開衣櫃,將內庫全都抓出來扔進垃圾桶。
好像那女的還穿了他的衣服是吧?
他又連忙推開另一扇衣櫃門,準備把他的衣服也全扔了。
結果下一秒,他的手猛一頓。
一打開門,裡頭正藏著個女人,她蜷縮在角落,幾件衣服正蓋在她身上以做掩飾,如果不是這女人染了黃頭發,在黑暗有了強烈反差,還真不容易看出來衣服後麵藏了個人。
“操!”
本來就繃著的那根弦忽而再因為突如其來的驚訝而繃緊了些許,他脫口而出一句粗話。
還他媽有?這屋子裡到底藏了多少個人?
這次藏的人年紀不大的樣子,一頭黃發,她從黑暗中爬出來,眼睛睜得圓滾滾的,盯著他,還變態似的,如若珍寶般將衣服湊到鼻子前,輕輕嗅了嗅,笑著說:“禮禮,你衣服真好看,真香。”
這一幕完全就像是鬼片裡的恐怖情節,陰森,可怕。
霎時間,江蘊禮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屋子沒法呆了,鬼知道到底藏了多少個這樣的神經病。
江蘊禮將手中的垃圾桶扔到地上,他徒然轉身,大步流星的下了樓,他現在隻想離開這個垃圾公寓,連他媽幾個女人都攔不住,都鑽進他家來了!
可能這些神經病還嫌他受的刺激不夠,當他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滴滴滴的聲音。
---是按密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