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情話嗎?
不算吧。
但輕而易舉就擾亂了江蘊禮的心跳,被她的溫柔撞擊,迅速塌陷,軟成棉花,是粉紅色的。
所以,這算情話吧。
她向他分享她藏著的獨一無二的美好,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心動?
他情不自禁的偷笑,低下頭吻住她的唇,以一記炙熱的深吻來訴說他此時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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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全被打亂了。
但好像兜了一大轉,計劃又按照原先的軌道進行了,最後的目的終究逃不出做一場淋漓儘致的愛。
乾柴隻需要一個吻來點燃。
行李擱在一旁,院門沒關,車沒熄火,衣服沒脫完,兩人都像是如饑似渴瀕臨乾涸的魚,渴求著來自對方的一絲生機。
漆黑的夜晚,夜風簌簌,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蟲還在叫鳥還在鳴。
小木屋也終於恢複了平靜。
江蘊禮和千嬌相擁在沙發上,她的臉色還掛著一酡緋紅,眼神迷離著,趴在江蘊禮胸膛上微張著唇喘氣。
除了做那種事兒的過程,江蘊禮最享受的就是事後的溫存了。
因為這個時候的千嬌實在太可愛溫順,渾身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裡,他說幾句不著正調的騷話逗她,她會臉紅,明明又羞又惱,但卻沒力氣跟他反抗,隻能任他胡作非為。
不知道是不是快天亮了,千嬌又困又累,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不過渾身黏糊糊的都是汗,很難受,她必須要去衝個澡。
她推了推江蘊禮的胸膛,沒什麼力氣:“去把行李箱打開,把我睡衣拿出來。”
“好。”
江蘊禮答應得十分爽快,親了下她的額頭就起身去拿行李箱。
他就光著身子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絲毫不覺得害臊,千嬌就做不到他那麼坦(不)蕩(要)蕩(臉),坐起身,抓起自己的衣服稍微蓋了一下。
兩個行李箱,一個裝護膚品,一個裝衣服。
江蘊禮將她的睡衣拿出來,千嬌接過來麻溜兒穿上,江蘊禮覺得很是好笑,故意調侃她:“現在害羞晚了點吧?寶貝兒,你怎麼這麼可愛?”
千嬌紅著臉瞪他:“閉嘴!”
她光著腳,走到行李箱前,拿出沐浴露、洗麵奶、卸妝油。
一邊朝浴室走一邊拆頭發:“我先洗。”
誰知剛把花灑打開,江蘊禮就闖進來了,死皮賴臉的貼著她:“一起洗吧,節省時間。”
“......”能不能彆這麼裝虛做假?
好一個節省時間。
反正洗個澡出來,天都快亮了。
千嬌表示,差點沒把她給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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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沒睡兩個小時,天就亮了。
不過鬨鐘不再如常作響,千嬌一覺睡到了八點,這個懶覺已經到極限了,生物鐘實在不允許。
江蘊禮還在酣睡,千嬌輕手輕腳的起了床。
雖然千嬌起床時的動作很輕,但江蘊禮還是有感覺的,半睡半醒的狀態,不過他隻是翻了個身,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江蘊禮是被外麵的蟬聲吵醒的。
沉沉一覺醒來,一睜眼看到陌生的環境,他的腦子有那麼半分鐘的空白。
昨晚的記憶漸漸回籠,眉目間染上笑意,帶著愉悅的心情醒來,這種感覺真的太棒了。
他隨便找了間T恤短褲穿上,拉開窗簾,走到陽台,深深吸了一口氣,大自然的味道。
陽光明媚,但被周圍的鬆柏擋住光線,卻也不妨礙有影影綽綽的光偷偷溜進來,院子裡傾灑著斑駁的樹影。
千嬌也穿著短袖短褲,運動短褲有些短,纖細的長腿在陽光底下白得發光,長發被一個淺色的夾子夾在腦後,她手中提著一個菜籃子,正在菜地裡摘菜。
一覺醒來看到這畫麵,實在太治愈了。
江蘊禮剛準備揚聲叫一聲寶貝兒。
就看見一個外國男人端著歐式早餐走了進來,笑著跟千嬌打招呼。
江蘊禮皺起眉,怎麼進山了,都還有男人衝千嬌搭訕?
按照千嬌高冷的人設,她肯定會用她的冷漠讓這男人知難而退!
結果萬萬沒想到!千嬌居然笑!著!接!過!早!餐!
跟男人聊了幾句,千嬌居然把!摘!的!菜!送!給!彆!人!了!
操!這他媽誰?
啥不說了,江蘊禮火速衝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