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是乾在嘴裡嚼,並沒有咽下去。
等反複咀嚼到差不多的時候,馬爹抬起頭,看向陸霄身邊的王叔。
王叔雖然不像陸霄那樣有動物溝通的技能,但畢竟是獵人,好歹也和動物打了一輩子的交道,還是能看得出動物眼裡的情緒的。
沒有攻擊性,但是這個戲謔的意味……
他下意識的抬腳想走,但馬爹動作更快。
隻聽得‘噗’的一聲,一大坨混合著草沫沫的口水,不偏不倚的全噴到了王叔的臉上。
感覺到黏糊糊的一大坨順著臉頰緩緩流下,王叔有些艱難的抹了把臉,茫然的轉頭看向陸霄。
看著王叔這樣,陸霄和邊海寧實在憋不住了,笑得差點兒把鼻涕也噴了出來。
我們是專業的,絕對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他之前確實沒想到馬爹會來這麼一出。
野馬的唾液腺是很發達的,一匹馬一天能分泌數十升唾液。
所吃的草料越是乾燥,咀嚼的時間越長,分泌的唾液也就越多。
剛剛他看到馬爹低頭吃草,隻當是它餓了隨口吃一吃,誰能想到是準備對王叔實行打擊報複啊?
而且看這個口水量,它是嚼了老半天都沒往下咽啊。
簡直了。
而馬爹在一旁則得意的甩了甩尾巴。
說不讓動手,動口總可以吧?
當初抓了我兒子,怎麼想也不能就這麼讓你算了!食我口水!
“看來它確實認出了你的氣味,知道當初是你抓了那匹小馬駒,這是實行打擊報複呢。”
陸霄好不容易憋住了,趕緊從兜裡掏出乾淨的紙巾,讓王叔擦擦臉。
“沒事,沒事,也正常。”
王叔自己也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接過紙巾一邊擦臉,一邊擺了擺手:
“這要是小虎被人販子給拐了,哪怕最後還回來,我肯定也要和人販子拚命的
這大黑馬隻是吐了我一口口水,也算是挺客氣的了。”
馬爹覷著眼,瞅著王叔把臉擦乾淨了,等陸霄和邊海寧裝好東西,翻身上馬臨走前,趁著王叔和他倆打招呼告彆的時候,又噗的噴了他一口。
然後不等王叔再做出什麼反應,立馬掉頭,馱著陸霄腳步輕快的往回跑了。
留王叔在原地哭笑不得。
這馬,真的好記仇啊。
……
回去時,在路過入口處新起的哨所小樓,陸霄和邊海寧停了下來,把在村裡采購的食材和物資,除了小家夥們要吃的肉之外,其餘的分出來大半留給了黃經緯他們。
畢竟這邊人更多,消耗量也大。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陸霄便和邊海寧進了山穀,輕裝回程了。
小山穀的路比較曲折,沒法快跑,陸霄便乾脆放慢了馬速,和邊海寧一邊聊天一邊走。
“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