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下來的瞬間,它張嘴死死的咬住了白狼後背上的一撮毛。
想想看一綹頭發上掛一坨三十斤的肉狠狠往下一墜,是什麼感覺?
白狼隻覺得自己背上的那一塊連皮帶肉的狠狠一疼。
那種疼還和獵物廝殺時受傷的疼不一樣,它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引以為傲厚實美麗的毛皮正在一根根的遠去。
眼裡盈著點點淚光,白狼扭頭一看,老三正叼著滿滿一嘴的白毛,七手八腳的從地上爬起來,試圖回到它背上去。
它上輩子是造過什麼孽嗎。
就在它扭頭去看老三的空檔,豹媽已經湊了過來。
一狼一豹的距離,此時連半米都沒有了。
白狼全身上下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這老母豹子要是講不通道理要動手,實在不行就跑吧。
為了恩人,犧牲一點薄麵維係一下家庭關係也不是不行。
它警覺的盯著豹媽的一舉一動,已經做好了甩開身上掛著的小雪豹、光速開溜的準備。
它緊張,邊海寧和聶誠更緊張。
豹媽和白狼不對付,這事他倆也是知道的。
畢竟之前為了搶奪獵物打過架,還互相咬傷過對方,這仇是很難揭過去的。
雖然在豹媽還了半隻羊之後,關係有所緩解,但平時它倆也根本不打照麵。
就算視線相交也都是遠遠的,誰也不靠近誰。
這回離得這麼近,說不定真會擦槍走火。
“連長,怎麼辦?我回去叫陸教授過來嗎?”
聶誠壓低了聲音,一臉緊張的問道。
“現在先彆動,動物在互相對峙的時候如果旁邊突然有動靜,本來沒動手也會被激得動起手來的。”
邊海寧輕輕搖了搖頭:
“你帶手機了沒有?”
“帶了,兜裡揣著呢。”
“動作小點,摸出來給他打電話,讓他下來處理……彆忘了提醒他穿護具。”
“好。”
這邊邊海寧和聶誠小聲密謀準備搖人,那邊的豹媽已經開始抽著鼻子聞來聞去了。
閨女說的沒錯,這狗東西身上確實多了一股讓豹無法抗拒的迷豹香氣。
豹媽又往前跨了兩步。
這個距離,幾乎已經快要貼上白狼了。
它動手就跑,它動手就跑……
白狼幾乎連尾巴尖兒都繃緊了,心裡不停的默念著。
然後下一秒,豹媽湊了過來。
跑?
……不對。
這不是被咬的觸感,這是……
白狼有些僵硬的扭過頭,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