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深入,他發現,黑暗的範圍大的嚇人。
……
“血肉…我需要血肉!”
在潮濕寒冷的下水道中,嘶啞的呻吟從潮濕潮濕角落中飄蕩出來,不斷回蕩。
昨晚從洛槐手中逃掉的那個邪信徒龜縮在這裡,滿臉都是渴求所帶來的痛苦。
他的能力是在黑暗中隱藏,就像一個死神,收割著每一個落入陷阱的獵物。
這都是因為他在成為邪信徒之前,是一名刺客。
乾淨利落是他一直信奉的信條,在他眼裡,同伴的那些所謂優雅的殺戮,實則折磨獵物的行為簡直蠢爆了。
就像他們剛來到這裡的那天晚上,果斷下手的他獲得了獵物,而那個到嘴鴨子結果飛了的家夥隻能在深夜裡被痛苦折磨。
“可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邪信徒麵孔扭曲著,“究竟是哪裡出現的叛徒,用著和我們一樣的力量,卻來獵殺著我們!”
不管是正義還是邪惡,叛徒都是那麼遭人厭恨。
“難道是十字會的那幫家夥已經探知到了我們信仰的真名?”
倘若的確如此,那他們恐怕就真的要大難臨頭了。
一旦十字會發動信仰之戰,那十字意誌很有可能會直接向他們的神發起製裁。
十字意誌的戰鬥力毋庸置疑,在當今已知的神明中,那也是赫赫有名,所以哪怕他們這些邪信徒也不敢盲目自信。
不過現在他也沒空管這麼多,畢竟他現在的處境也是十分窘迫。
昨晚沒能成功獻祭的他,今天一整天都躲在這下水道裡,靠著獻祭臭水溝裡一些蟲子,老鼠來緩解沒有得到力量的痛苦,但也隻是杯水車薪。
同族的血肉……果然還是需要同族的血肉。
每一個抱著僥幸心理,想著隨便獻祭點什麼肉,然後來接觸這份力量的人,最後都會被這個思想所支配。
然後無可救藥的上癮,沒有意外的話,這輩子都彆想擺脫。
“晚上了……終於可以出去了。”
邪信徒仰起帽子下的頭顱,他的上方正好是一處出口,上麵是住宅區的小巷,儘頭連接這街道。
他決定更加小心,不能再像昨晚那樣到新地方就飄了,然後大張旗鼓有恃無恐。
抓一個就獻祭一個,省的貪心不足蛇吞象,到頭來又兩手空空。
“嗬……”邪信徒長舒一氣。
灰霧從他的衣物縫隙中不斷的冒出來,帶著他向上升去……
……
大街上,一夥男女正要走去酒吧。
人群中,一個表現得畏畏縮縮的男生對著身邊的同步說道:“咱們這樣不太好吧,聽說昨天晚上不少人都遭殃了。”
有幾個人估計也是這麼覺得,忙點頭,還想著一起說服其他人。
可是他們這群人中的領頭卻並不這麼認為,他一回頭就是滿臉無所謂地說:“咱們又不是第一天半夜出來了,難得沒有爸媽管著,你們一個個的還這樣……再說昨晚聽說鬨得挺凶,咱們也沒遇見不是?”
的確,昨晚雖然邪信徒很猖狂,但是城區那麼大,還是有很多外出的人平安無事,受害的終究還是小部分人。
因此自然也就有一部分警惕意識差的人不當回事,何況這年頭很多年輕人連新聞都不看,偶爾瞄到幾眼公告也不會去在意。
所以說,像這種作死又喜歡插FLAG的人,不倒黴他們倒黴誰?
他們渾然不知,自己的腳底下已經彌漫起了幾縷灰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