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流光從他和白馬身上爆發出來,讓白騎瞬間變成了血騎,不再神聖。
但是隨之爆發出來的肅殺之氣卻比任何氣息都更適合戰場。
“吼?!”虎怪失去了衝勢,卻還是憑借這自身力量拍出爪掌,它依然有信心一擊擊殺那白馬。
眼前的一人一馬在它眼裡依然還是獵物。
可是就在這一刻,一股難以言表的恐懼在它心中彌漫開來,一股來自規則、法則上的氣勢壓製讓它瞬間失去了身為百獸之王的傲氣。
揮出的一爪很有力,白馬的胸膛撞在了虎怪的頭上,可是肩膀還是結結實實挨了一爪。
白馬被爪中的力量砸向了一側,但是就在這時,洛槐突然脫離了騎乘狀態。
他直接躍到了空中,虎怪的力量沒有一絲通過馬身傳遞到他身上,他保留著衝鋒的慣性。
“殺!!!”
雙手緊緊抓住槍杆子,槍頭朝下,洛槐狠狠的紮了下去。
虎怪反應是快,但在這種揮爪的僵直狀態下,再快也沒用,何況洛槐從來都是一隻人形猛獸!速度不見得就比它慢!
槍尖的寒光在虎怪的眼中不停放大,直到距離縮減為零……
“!”
利刃入肉……入眼。
“吼!!!”
難以忍受的痛苦從鏈接著大腦的眼睛傳入,讓虎怪的理智瞬間清零。
它竭儘全力的向後仰去,想要讓頭遠離槍尖,可是疼痛太過劇烈,讓它甚至失去了判斷能力。
整隻虎驅像是人一樣站立起來,仰頭的力道甚至將長槍也一起抬起,還有握住槍杆的洛槐也是。
看了眼已經被血汙染黑紅了大半張臉的虎怪,洛槐知道這隻虎怪已經活不了了,這隻是它死前最後的回光返照罷了。
抓槍杆的手腕一用力,洛槐一個引體向上,原本垂著的身體側向抬起,然後他一腳側踢踢在了槍頭插著的位置——也就是虎怪的臉上,將槍一把拔出。
失去了槍頭的阻塞,各種奇怪的混濁物從虎怪的眼眶中噴出,它的動作肉眼可見的遲緩下來……畢竟腦子可能已經被捅到了。
但是洛槐還是想來一個斬殺,快點幫它解脫。
拔下的長槍被撇到了身後,他順勢回身大轉,抓杆的雙臂分開,將整杆槍掄圓。
融合之血在鐵甲下默默的加持上力量,讓一杆細槍揮有了長彎刀的氣勢。
砰!
槍頭砸在虎怪堅硬的頭骨上,沒有打出長彎刀的感覺,但是卻打出了戰錘的聲勢。
回轉的槍尖帶出了半輪血月,虎怪順著回轉的方向倒飛出去好幾米。
對,就是倒飛。
這一擊,洛槐用了全力,他想試試這一整個學期以來他的**鍛煉究竟成長得怎麼了。
現在看來……他恐怕已經逐漸和人這種生物脫節了。
“咣當!”
已經曲彎的長槍被鬆手丟在地上,不能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