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大佬到了天上,地上就得多不少傷員救不出來了呀。”城牆觀眾席上,不禁有人如此擔憂。可是飛行怪物被吸引了,同樣少了很多威脅,所以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大佬不愧是大佬,完美的解決了這些問題。“嗯?在我眼皮子底下抓人?”在空中逐漸適應,並且為所欲為的洛槐想起了自己是一個救援人員的事實,於是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下方。他突然冒出一個點子:貌似空中救援很酷耶。正好空中的怪物被他殺的殺趕的趕,也沒剩幾個了……那就繼續救人吧!“嗖!”獵鷹亦如那次萬惡之源的俯衝一樣,向著下方的戰場衝去。“那邊!”洛槐頭一轉,獵鷹立馬調轉了方向,低空掠去。說出來可能有些不恥,但是獵鷹不得不承認,在剛才一會兒的磨合之後,它和洛槐的配合居然出奇的好。獵鷹在怪物群上掠過,驚退了許多怪物,可是也有強大的怪物盯上了它,或者說它背上的洛槐。吼!為了救人,獵鷹的高度降得很低,這個高度一些大型點的怪物稍微跳一下就可以抓到。要救的傷員有兩個人,他們被四匹灰狼圍住,深陷陷阱。獵鷹才一飛近,為首最大的一隻頭狼就發現了,它立馬咧出一嘴的獠牙,企圖恐嚇獵鷹。從它的角度它看不見洛槐,隨意它以為獵鷹是想狼口奪食。可是獵鷹沒辦法,它隻能俯衝下來,而在它背上的洛槐一隻手抬起,融合之血彙聚,準備救人。“吼!”灰狼的叫聲完全不是那種狼嚎,而是最狂野的獸吼。既然這隻獵鷹執意要冒險,那就彆怪它們把它從天上拉下來了。四頭狼分出兩頭,頭狼帶著一隻手下準備直麵獵鷹,剩下兩隻看著兩個幾乎失去逃跑能力的人族。灰狼的體型不小,儘管在展翅的獵鷹麵前有些小隻,但是它們都是實打實的肌肉,不是靠蓬鬆的羽毛撐起來的體型。頭狼不是普通怪物,它的爪子上有幾絲犀利的白光。獵鷹羽翼上犀利的風之力,它也能感受到,還有那異常銳利的鷹爪,這些都很危險,但是它同樣也有信心能夠一爪在獵鷹肚子上開一道口子。獵鷹接近了……頭狼和手下準備跳起,一舉拿下。可是那獵鷹背上突然閃過一隻手,緊接著兩團紅色的泥巴飛下來。“嗚~”灰狼的嘴被封印了。但是它們的爪子還能動,利爪向著獵鷹紅色的腹部劃去。然而那裡卻不是它們想象中的柔軟羽毛,而是同樣粘稠的不明物質。那紅色物質一接觸到它們的爪子,就立馬將它們的腳掌包裹住,然後死死不放。兩隻灰狼就這麼被獵鷹帶著拖了起來,以它們的身體結構,根本沒法掙紮,發力都很困難。而兩隻灰狼的重量對獵鷹來講還不算很大,可以繼續飛行。它很快就飛到了傷員的上方。看準時機,洛槐其實撤去了融合之血的黏性,讓獵鷹身下的兩隻狼掉下去。兩隻灰狼就像是導彈一樣,在他的刻意控製下向著包圍傷員的兩隻灰狼砸去。地上的兩隻灰狼看見掉下來的是老大和老二,哪敢攻擊,隻能灰溜溜的躲開,空出了中間的兩個傷員。兩個傷員看見頭頂砸來的大灰狼,眼中滿是絕望,他們被圍攻丟了嗎武器,腿腳也折的折,傷的傷,半跪在地上起不來。隻能抬起胳膊格擋,不過獵鷹馱著洛槐及時從天而降,速度甚至超過了下墜的雙狼。“上來!”一手一根蛛絲,洛槐把兩個傷員拽了上來。人救到了,獵鷹立馬上升高度,平地上憑空卷起一陣旋風,將它推上空去。飛行的速度比起洛槐跑步可快多了,回頭飛到城牆隻需要幾秒鐘,十秒都不需要,救人的效率高了很多。落日西沉,夜幕即將來襲。酣戰了一天的公會人員疲憊的撤回到城中,這一次倒是沒有什麼再回頭了,因為重傷的都已經被洛槐提前送回來了。而獵鷹在當了一整天的工具鷹之後,終於換來了一次活命的機會。而且洛槐喂了它一條鮭魚之後,它徹底不反抗了。魚果然對禽類有著謎之吸引力。在天邊最後一絲陽光消失時,洛槐乘著獵鷹落到了城牆上。城牆上的人立馬聚了上來,因為洛槐每次都在城牆頂卸貨的緣故,公會愣是決定在城牆頂上搭了一個臨時醫療棚。反正天上的怪物都快被洛槐抓完了,城牆上的危險係數小了很多。“木鬼,它要怎麼處理。”一個和洛槐交接了好幾次傷員的醫護人員走上來,眼神示意了一下獵鷹。洛槐下到地上,獵鷹就收攏翅膀站在他邊上,也不飛走。這讓其他人不好判斷,這隻怪物究竟有沒有被洛槐馴服。“讓它走吧。”洛槐手掌放到獵鷹身上,將束縛著它的融合之血一點點收回。獵鷹逐漸恢複了自由,它試著舒展一下自己的翅膀。周圍的人立馬緊張起來,生怕這隻怪物暴走傷人。但是獵鷹完全沒了戾氣,它看了看洛槐,又看了看眼前的人群,扇扇翅膀就飛走了。“木鬼,它不是你的坐騎嗎?為什麼放走了?”“不是的。”洛槐搖搖頭,“隻是單純的脅迫關係而已。”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喂食麥塊中的食物可以讓怪物暫時失去凶性。年獸化的怪物是沒法馴服的,因為即使怪物自己認同了,年獸力量也會攪亂怪物的思維。“隻是不知道這種效果能持續多久。”洛槐看著消失在天邊的獵鷹,他有預感,恐怕明天還能見到它。倒不是歎息什麼,畢竟本來也沒啥感情。“但願它能夠脫離年獸的控製吧。”洛槐嘀咕著下了城牆,走向自己的房間。公會的人沒有攔他,隻是在後麵找他結了次報酬。鼓鼓得一袋金幣,收獲不菲。至於洛槐在戰場上收的那些怪物屍體還有爆竹,公會也很大方,完全沒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