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猖狂……”洛槐麵無表情一斧子剁下。
褐黃色的“醬汁”從沙甲蟲的蟲腦裡爆濺了出來,洛槐不可避免的粘上了一點……這個一點包括前麵整邊身子。
嗷,這催人淚下的氣味……褐黃色醬液還在鐵甲上產生了沸騰的氣泡,腐蝕著鐵甲的耐久。
為什麼一個小蟲子能這麼多汁,關鍵是它一點也不鮮美,這和青蛛給人的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是腐殖質和鮮嫩綠葉的區彆。
融合之血拂過,清掃掉了體表的汙物。
把一斧子劈成兩半的蟲子丟在一邊,他甚至不想把這些蟲子收進背包裡。
下一隻沙甲蟲剛好也這時衝不了水流,剛剛好落在木板上。
好家夥,流水線。
這一次洛槐特意避開了頭,省的又弄成剛才那樣。
不過結果是糟糕的,沙甲蟲還是炸開了……甚至洛槐一斧子明明沒有劈死它,它也因為自身的這種應激措施而死去。
那黃褐色的液體連沙甲蟲自身也不放過,而且散發出來的氣息更加濃鬱刺鼻。
這氣味似乎能被水流那一頭的沙甲蟲嗅到,使他們變得更加暴躁瘋狂。
衝過水流的沙甲蟲數量在增加,但速度還算適應得過來。
洛槐隻是加快了一點揮斧子的速度,連著幾隻之後,他發現沙甲蟲體內的構造很特殊:
儲存著腐蝕液體的液囊在其肢體的各端都有末梢,隻要任何一個末梢斷裂,就會直接引爆最中央的液囊。
這就是為什麼他總是會被濺一臉的原因。
死掉的沙甲蟲沒有掉落任何物品,滲出的腐蝕液消融掉一切。
飛船上的蟲子很多,但也不是無限,被這麼耗下去,沒過一會兒就到了洛槐可以應付的程度。
“唉,晦氣。”把湧進通道的沙甲蟲都清理完,洛槐看著地上一大灘黃水直歎氣。
“浪費可恥!”他的眼神突然堅定。
呃……當然不是說要吃,隻是先用木碗收集起來。
收集過程中就不得不誇一下木碗了,不愧是麥塊物品,連腐蝕液都拿它沒辦法。
不過木碗數量有限,後麵就換成了玻璃瓶裝。
於是洛槐得到了:
【謎之藥水】哦~好不好奇喝了它會發生什麼?
“抱歉,不好奇。”
懟了這充滿惡意的介紹一句,洛槐走向了飛船的主控室,目測蟲子都是從那裡湧出來的。
坐過去時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門這種東西早就已經莫得了。
走進主控室,又是令人作嘔的一幕:分不清是爛肉還是爛泥的臃腫團狀物覆蓋在了控製台上,上麵還覆蓋著密密麻麻的卵狀物,是那些沙甲蟲留下的。
沒有任何人或者像人的東西在操作飛船。
為了防止意外,洛槐拿出了沙甲蟲的腐蝕液倒在了上麵,讓其親自上演了一場彆樣的“父慈子孝”。
腐蝕液將肉團組成的生殖溫床也一起消融了乾淨。
操作台露出了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