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神秘道具的另一麵是個邪神,那可能就是禍患的開端了。
詛咒、災厄,接踵而至。
“是啊,我就是那樣。”阿加克看著洛槐手裡的獻祭法陣,沒有驚訝。
能在外麵那種天氣來到這的,而且還是打聽深海領主的,都不用猜。
“回去的路上,我偷偷的祭獻了那具雕像本以為就算對麵不是什麼善茬,也可以馬上拜托……我還是太年輕了。”
阿加克用手捂了下頭,好像是回憶起那時的感覺,讓他感到頭疼。
“一開始是耳朵邊多了很多嘈雜的聲音,然後是我的腦子……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擠進了進來,在我的頭骨下蠕動。”阿加克喘氣了粗氣,此時此刻的他似乎就在承受著這樣的痛苦。
洛槐額頭上的命運之眼瞬間打開,在他的視野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存在在阿加克的精神中。
“我當時幾乎要瘋了!”阿加克捂著腦袋跪在地上。
那寄生在他靈魂上的東西似乎在阻止他對一個外人訴說祂的存在。
但是阿加克強忍著痛,還想繼續,然而那個東西似乎被逼急了,想要直接撕裂他的靈魂。
如果揭開此時這在阿加克臉上的破布,可以看見他本就腐爛的臉上出現了幾道猙獰的裂縫。
細小的肉芽從這些裂縫中鑽出,想要將裂縫徹底撐開。
這就是為什麼當年發現這尊雕像時,是從一個“怪物”的屍體裡。
一切都隻是一幕在不斷重演的悲劇輪回。
“……”阿加克硬忍著,沒有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
過去的十多年,他將這份痛苦作為對自己的懲罰。
“我……被這份痛苦逼迫著,背叛了她!親手折斷了她的翅膀!”阿加克怒吼著。
這份內心的愧疚和痛苦比他此時**上的痛苦更多的折磨著他。
“也許她的光可以進化掉你身上的東西。”
“……”阿加克默然。
他第一次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呢?
“越是接近那裡,我腦子裡的東西就越會侵蝕我的意識,直到暴走……我不能再一次傷害她了。”
阿加克頹然的癱在地上,這麼多年,就連那些深潛者都能聆聽她的歌聲,而他卻連遠遠的看一眼都做不到。
“那麼……那個雕像在哪?”洛槐覺得有必要說些有用的,否則阿加克可就白受這些痛了。
“那是個不詳之物,不要企圖染指!”阿加克比任何人都痛恨那個東西,也知道那個東西的可怕。
他之所以和洛槐說這麼多,隻是因為他一個人壓抑了太久了。
但是洛槐可不能被他的主觀臆斷攔住,再說了,問題解決了,對大家都有好處。
於是他慢悠悠的說道:“我想你搞錯了,我不是尋求力量的……”
“那……”阿加克艱難的抬起頭,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他希望是真的,如果老天開眼…如果真的有可能……
而洛槐的下一句話,讓他心中狂震。
“我穿梭於世界之間,受世界意誌的囑托,這次來這,是為了殺一個……神。”
豎眼睜開,威嚴的龍翼展開。
血殺之氣,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