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楓葉疑惑。
“對，毫無能量，毫無生氣，用死氣沉沉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杜天也沒心情打啞迷，直接了當地說道，“我們的星球將大部分能量凝聚成了保護罩，讓自己在宇宙中隱藏起來，但是你看現在……已經有點藏不住了。”
“但那不是因為我們自己的問題嗎？後麵注意一點，應該沒事吧？”
老實說，哪怕是楓葉，此時麵對這種問題，也會像個普通人一樣，下意識的想要不去麵對。
“但是就這麼躲下去……真的有用嗎？真的可能一直躲下去嗎？”
杜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現在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和其他會長一起做的決定是否正確。
也許會有很多人唾棄辱罵他們，但是……
“凡界，不……應該說我們的星球，它是一個搖籃，讓我們人族能夠從無到有的成長起來，但我們終究不可能一直在搖籃裡，那樣子永遠長不大。”
“但是’母親’為我們塑造搖籃已經拚儘了全力，她已經沒有餘力帶我們出去……所以，我們隻能自己從這個繭裡麵爬出來。”
“……”楓葉理解這個道理，但她沒聽懂重點，“所以這和比賽必須進行有什麼關係？就算是為了給民眾做心理準備，也不一定非要用這種強行犧牲的形式吧？”
“並不是為了強行犧牲。”杜天無奈的搖搖頭，“而是我們已經被逼到了必須這樣做的程度。”
“逼？誰在逼？是地下公會嗎？”
“不，是時代。”杜天往後一躺，“全球變暖、臭氧層空洞…還有很多大眾不為所知的事情……其實人族的發展本身就在破壞著搖籃，而現在搖籃其實已經快要成了擺設，再加上前不久怪獸降臨……我們已經徹底藏不住了。”
“在宇宙這個黑暗森林中，我們已經暴露了，甚至連其他世界，也有已經盯上了我們的存在。”
“至於這次的這個比賽，那是一個任務。”
“誰的任務？”楓葉心中有很不好的預感。
而杜天的回答讓這個預感成了現實，“幻界意誌。”
沒錯，有清晰曆史記載以來，這是人族第一次在凡界接收到了幻界意誌的指引。
就好像一場虛擬遊戲，某天玩家忽然在現實中收到了任務。
這意味著什麼？
【恭喜度過新手期，現在……歡迎進入……真正的遊戲。】
杜天一字一句的將當時聽見的聲音給複述了一遍。
“說到底，無論是因為發展還是時代輪轉，我們都已經沒有辦法選擇了。”
“……”楓葉啞口無言。
連會長都對此感到心臟加速，何況她一個年輕人。
“那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她的人還很長，之後要麵對的世界，自然在意。
“不知道，但也許到那個時候，人們可能連去顧及幻界的精力都沒有了。”
“那幻界的那些城池……”
“這不是你這小丫頭要擔心的……那些東西說到底都是為了發展而存在的。”杜天站起來，摸摸她的頭，“如果這邊世界的發展上限解除了，那我們自然得在這邊專心發展，那邊的東西，不要也罷。”
畢竟如果肉身這邊都有可能收到怪物的威脅，誰還有精力靈魂出竅去幻界冒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