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匹白馬是從哪裡順來的?”
盜匪頭子帶著幾十號小弟才剛到家門口,就被門口的這人質問道。
換作其他盜匪,肯定是不敢這樣問的,但是眼前的這位身披破舊法袍的人卻不一樣。
儘管在法師們看來,這人看上去隻是一個落魄的失敗者,但在普通人眼裡,這依然還是一個神秘且強大的人。
他在這個盜匪窩裡有這不俗的地位,就算是頭子對他也是畢恭畢敬的。
“巫醫大人,這白馬有什麼問題嗎?”盜匪頭子剛下馬,便對這個自稱巫醫的人行了個禮。
前些日子他們出去“行義”,不幸也感染了瘟病,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時,是巫醫出現救治了他們。
他們好歹也是以自身“義氣”為傲的人,因此自然對巫醫百般答謝……雖然也就是供吃供住而已,但是他們也有他們的所圖,這樣他們就不用再怕那些瘟病了。
“你先說這是哪兒來的!”可是巫醫並不理頭子的態度,還是盯著白馬問道。
被無視的頭子心中憑空冒起一段火氣,但畢竟瘟病沒過,還得仰仗人家,不能鬨翻。
雖然打不過也有很大關係。
“這白馬是從西邊那個破小村子那順來的。”
“那小破村子能有這種馬?”巫醫看樣子對那村子有些了解。
“不是,是有人到了那村子,拿這馬換那幫村民的命。”
“然後你就換了?”
“是啊。”盜匪頭子到現在都還沒發現一切似乎有些太順溜了。
換作平時,他應該再刁難刁難人才對,而且那個帶馬的小子邊上的那個家夥好像還是個女的,還挺漂亮,他沒道理就這麼放過呀。
嘶……盜匪頭子越想越不對勁,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善良了這麼多?
而且再一想,那個小子貌似一招手這匹白馬就出現了……那小子是個法師?
可是法師那麼強大,為什麼要慣著他們?
各種不對勁接肘而至,讓盜匪頭子懷疑自己今天是不是腦子不正常了。
而巫醫這邊看著白馬,袍帽下的臉色已經變得很差了。
他舉起手中的那個灰木杖就紮在了白馬的身上。
“大人,你乾什麼!”縱使錯過了美女令人惋惜,但盜匪愛馬不假呀。
這才剛到手的愛騎,怎能被人所殺!
“哼!有眼無珠的庸人,被人騙了都還不知道!”
巫醫一仗便將白馬,頓時白馬體表那潔白的皮毛開始滲出了鮮血,看上去就好像巫醫對它用了什麼可怕的法術一樣。
“唉,彆啊!”盜匪這下子急了,心疼的抽出鐵劍想將巫醫的木杖打掉。
但是為時已晚,白馬嘶鳴著倒在地上,渾身是血。
就算木杖被打掉,也已經無濟於事。
“誒呀!我的馬呀!”盜匪心疼的蹲下,看著白馬肚腩上留著大量鮮血的破洞,不知如何是好。
周圍的小弟看著也是心疼的啊,試問在草原上劫掠的他們,有哪個不愛馬呢?
“裝的還挺像的。”巫醫看著擺出慘樣的白馬,冷笑道,“可惜在我這個玩弄生命的人麵前,這種連生命都不是的東西實是在拙劣。”
“你!”已經被白馬抓住了心的盜匪們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可奈何隻能忍氣吞聲。
“……”巫醫隻是撇了他們一眼,懶得和這群凡夫俗子解釋,而後便轉身進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