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發愣不敢輕舉妄動的村民似乎被這麼一問才想起來。
“你是誰!快鬆開!儀式的時間就要過了!”
不知道是誰先喊到,然後就是眾人一起喊了起來。
他們不敢貿然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動手,但是嘴上的功夫卻沒停下。
一看就是一群沒有多少理智的愚昧家夥,於是洛槐看向了那個把臉隱藏在破布之下的祭祀。
從被他抓住匕首起,祭祀就在用力,想要將匕首抽回來,即使完全抽不動,也沒有放開長袖下的手。
“外來的年輕人,不要多管閒事…你自以為正義的行為,會害了整個村子人的性命。”
“那麼請你解釋一下這是在乾什麼?”洛槐另一隻手示意了一下身後半昏迷狀態的少年。
“他不過是一個在村子裡白吃白喝十幾年的廢物!”有人喊到。
“就是,爹媽都不要他了,就丟在我們村口,我們好心養他十幾年,現在世道成這個樣子,用…用……”說到這,那人貌似還猶豫了一下,但是馬上他的表情就繼續凶狠了起來。
“用他一個廢物換全村人的性命有什麼不行!”
這樣透著惡意的話語,讓洛槐不禁皺起了眉頭。
祭祀這才開口,“你也看到了,這不過是一個累贅,如今這世道,外麵那麼危險,與其所有人都搭進去,不如犧牲最無足輕重的那一個,反正就算現在不犧牲他,到時候他也難逃魔獸的魔爪。”
“是嗎?”洛槐一個疑問的表情,好像被說動了,可是隻有祭祀知道他的手根本沒鬆。
“可是殺了他,又有什麼東西能來保護你們?”
“自古便庇佑村子的神明。”
祭祀另一個袖子抬起,指向了少年背後的牆壁,洛槐這才發現在被光亮照亮的位置上麵一點的地方,有一個淺淺的浮雕。
在下方光亮的襯托下,那個浮雕顯得陰森無比,凹陷下去的刻痕中還有一絲絲已經乾涸的血跡。
重點的是,看不太清那個浮雕的全貌,也不知道是沒有刻完整,還是……似乎有一層模糊黏著在邊緣,否則以洛槐的夜視不可能看不清楚。
“這是什麼形狀……”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村民忽然暴起,從背後的腰帶上抽出一把小刀,企圖趁洛槐不注意殺死那個少年。
但一抹淡淡的紫霧卻無端的出現在這個村民麵前,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衝了進去。
呼!
一個回神,他回到了自己起身的位置。
“嗯?!”他驚訝的看著周圍的人,周圍的人也驚訝的看著他。
問題是他還不信邪了,想再衝一次。
結果理所當然,這次他被丟回來的力道更大了,還撞倒了一片人。
從洛槐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該知道雙方之間的差距。
“不要輕舉妄動,謝謝。”
洛槐隱隱從這浮雕上感受到了什麼。
有點熟悉,但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需要血祭的神能是什麼好神?
懲罰世界的鹹魚們:請勿打擾,謝謝。
紫霧限製了所有人的行動。
隻有洛槐可以自由活動。
他還是想看清那浮雕的樣子。
但是祭祀卻在冷嘲熱諷,“神明的樣貌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