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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止一個，而是……到處都是，堆在這個海底，滿滿當當。
就像是雜亂的倉庫一樣，數不清的斷肢推在這裡，一直鋪滿到遠處的儘頭都看不見邊界。
“這幫家夥還真是造孽呀。”青霖的語氣中有點咬牙切齒，難怪他算的時候不能細算進去, 合著這麼多人結束在這裡，因果線的數量不知道有多龐大，真要是強行看一眼，說不定都會直接崩潰掉。
“冷靜，不要動氣。”洛槐發現他精神有些波動，連忙提醒。
可彆忘了他們還身處於強烈的精神乾擾環境中，一個不小心可是會被幻覺纏上的。
青霖點點頭，立馬又運了一邊清心決, 這才壓下心中不由自主升起的浮躁。
“抱歉，看來我的道心還不夠堅定。”
“沒事，這也不怪霖。”夜瘋安慰道。
這不怪青霖，他是修行者，所謂修道者各有其道，但基本都不能偏離正道。
而眼前這魔道景象，不知是多少殺孽堆砌而成，心性不夠沉穩的修道者看見了，難免會有些動搖。
反倒是夜瘋的機械之心這時候更加淡定，他首先就對這些斷肢進行了分析。
“這些斷肢的年份比較久遠……起碼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了，而且這些斷肢的數量也怪怪的。”
這數量，要真是人人堆砌起來的，那起碼得是好幾座城的人口，這還隻是保守估計，隻是目前探測到的，如果是再往遠處還是這樣的情形，那怕是把整個現有的人族都搭上去也湊不出這麼多斷肢來吧？
而且就算隻是眼前這些數量，如果真的有的話, 那也肯定是大事件, 直接就是天災的那種程度，可問題是凡界記錄最近的傷亡最慘重的天災隻有……那一場亡靈天災。
“亡靈是嗎？”因為梧桐姐是那一場天災的親曆者，所以他對這個有不少的印象，現在才一下子想到這個。
“如果是亡靈的斷肢，倒是真有可能抵得上這個數量。”夜瘋又采集了一些其他斷肢的數據，發現有很多斷肢骸骨的時間更加久遠，這就更加有可能了。
記得有不少描述亡靈天災的電影，有一次梧桐姐看了眼那個場麵之後都是搖搖頭，說當年亡靈浪潮最凶的時候可比這個要可怕多了，要不是那個時候人族的科技已經有了一定的結果，說不定就直接被淹了呢。
一群脆骨頭兵硬是靠數量讓人族淪陷了好幾座城池，可想而知那樣的數量得到一種什麼程度才可以做到這些。
“說起來，當年的亡靈災禍到現在其實都還是一個迷，亡靈到底從何處而來，又到底為何回來，也到現在都還沒搞明白。
隻知道不止是人族這邊的凡界，還有許多其他世界的智慧生物族群也遭受到了這場災難, 可以看出那場天災是殃及了多個世界的。
”難不成老爺子還和當年那場亡靈天災有關係？“
當然不是說老爺子是發難者, 而是說老爺子當年恐怕做了些什麼, 也許是為了製止災難……或者是封印。
一切的緣由到底如何, 光在這裡空想也沒什麼用，還是得進一步探索才行。
於是潛艇繼續開往目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