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慌張,也不擔心是什麼圖謀不軌的人,治安這方麵,學院城已經好到一種程度,誇張的說,治安隊那些人看到罪犯比看到自家老婆還要激動。
可能是個認出我的人吧。
她兩三下擦掉自己眼角殘留的眼淚,但一雙大大的桃花眼還是紅紅的,隻好就這麼回過頭。
“老師,白天的事,抱歉……”停下腳步的洛槐道了聲歉。
語曦剛準備露出的笑容僵住了,眼前這個學生就是把她拉進回憶裡的罪魁禍首。
洛槐看見老師瞬間變僵的表情,以為她是真討厭上自己了。
“老師,我不提報名的事了,我就是單純的給您道個歉。”
“沒事。”語曦連忙說道,她表情僵是因為看見洛槐導致她剛壓下去的心情又被挑起。
不過,洛槐的血祭依然很讓她在意,或者說是讓她很恐懼。
“……”
“……”
道完歉了,沒話了。
好尷尬!
洛槐不擅長閒聊,尤其是對沒什麼交集的人。
怎麼辦怎麼辦?倒一下歉就走掉……這種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唉╯﹏╰。
麵對著他的語曦也被這沉默的一幕弄得有些不自然,於是她問起了她最關心的,“能和我說說血祭的來曆嗎?”
“……”洛槐沉默,但其實他是在想如何解釋。
但落在語曦那就成了猶豫,就像一個學生被班主任抓到了之後猶猶豫豫不肯交代。
“血祭的危險是公認的,你跟老師說說,老師幫你想想辦法,不然要是被治安隊的發現了,他們到時候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這話像是在威脅,卻又是實話。
洛槐終於鬆口,“老師,我的確說謊了,根本沒有什麼大佬教我,這是我的天賦。”
“天賦?”
“對啊,天賦……”洛槐又將指頭湊近嘴巴。
“你乾嘛!有話好好說!”語曦連忙抓住他的手指。
洛槐試著把手抽回來,結果被抓得死死的,隻得說道:
“我隻是覺得這樣可以更加直觀告訴您,我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血。”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衝動!”
可是語曦完全不聽,她一邊敷衍,手裡抓得更緊。
“我知道了,老師您能放開我了嗎?”
“嗯……”語曦鬆開小手。
“老師,不介意的話,可以說說你為什麼那麼在意血祭嗎?”
血祭雖然危險,但其實在祭祀職階裡很常見,通常作為殺手鐧,所以被人忌憚很正常,但怕到這種程度的,特彆還是在一個祭祀教師身上,那就不太正常了。
語曦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做思想掙紮,她看向洛槐的眼睛,那是不含任何其他意思,隻有單純疑問的眼神。
歎了一口氣,隨後臉色有些陰鬱沉痛的開始說起:“當年,因為我使用了血祭的緣故,傷害了我的家人。”
“丈夫?”
“不,我的父母。”語曦說到這的時候麵色突然複雜起來,說愁算不上,就是有點糾結,“我還沒有男朋友。”
在洛槐的直視下,她的臉上泛起了一點謎之紅暈,那是羞愧的表現。
洛槐連忙收起眼神,讓氣氛稍微從悲傷中脫離出來些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那您的家人……怎麼樣了?”
這問題過界了,洛槐問出這句的時候一直緊盯著語曦的表情,一有不對他就道歉。
“因為詛咒,成了植物人,至今未醒……”
說出這話時,語曦的內心瞬間被悔意和自責充斥,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
“我幾乎找遍了所有城市,可是……沒人能救……”
她帶著哭腔,不再像是訴說,而更像是求救。
“誰能來救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