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徹底驚住了,他隱約覺得這位王妃已然知道事情的真相。
尤其是那些賬本根本經不住細查,如何抉擇似成了一念之間的事情。
墨玄宸卻大步來到林婉初麵前,冷聲嗬斥道,“林婉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鋪子經營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連五千兩也拿不出。
正當他還要繼續說下去時,卻見李全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王爺饒命,小的知罪了。”
看著李全的舉動,墨玄宸神情一滯,像是曾經確定的事被人突然來了當頭一棒。
“王爺,難道你到現在還想不明白嗎?”
“為何林婉煙要突然將掌管鋪子的權利交給我?”
墨玄宸雖沒有說話,已然能從神情中看出他此時的震驚,他實在很難想象這些事情會和煙兒有關。
“李全,你老實交代如今鋪子到底還剩多少銀兩?”
墨玄宸仍舊不死心的問道,李全低著頭,顫顫巍巍的開口,“還…還剩差不多兩千兩。”
“若一個鋪子還剩兩千兩,彆的鋪子加起來也是該有五千兩才對。”
李全更加慌張,“王爺,就是整個鋪子加起來隻剩兩千兩。”
這話把在場所有人給驚住了,總共加起來兩千兩,那豈不是意味著彆的鋪子已經麵臨關門的狀態。
可這聽起來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李全,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吞這些銀兩!”
從前那些賬本他也有看過,並沒有存在問題,唯一的可能就是李全貪了銀兩,擔心發現這才要連夜逃跑。
“王爺,不是小的,是…是側妃娘娘……”
“前段時間,側妃娘娘便讓人來取一千兩說有急用,還有之前,雖說我是鋪子的掌櫃,可支取銀兩的權利都在側妃娘娘這兒。”
“小的一直以來都是兢兢業業,從不敢做出監守自盜的事。”
許是太過害怕,李全一股腦的將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李全,你說的當真都是事實?”
“若是有半點虛言,本王絕不輕饒!”
李全連忙點頭,“王爺,小的說的都是真的,絕沒有半點虛言,若是您不信可以去問問側妃娘娘,那些賬本之所以能在明麵上毫無錯處也是側妃娘娘想出來的!”
“王爺,小的知道您可能不信,可這確實也是事實啊。”
站在一旁聽完全經過的司影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也就是說王妃之所以會讓他守在鋪子外,就是在等著李全出逃?
可若是這李掌櫃不是選擇現在還是明日,或者更長時間,豈不是白費了?
“王爺,屬下覺得這李掌櫃說的不像有假,是否要將側妃娘娘找來詢問一番?”
“先將人關押起來,今日之事封鎖起來,不要傳揚出去!”
“至於側妃那兒,本王自會過問!”
“屬下明白。”
司影拱了拱手,正準備離開時突然想到自己體內的毒還沒解。
“王妃,我既已經將李掌櫃,那您是不是也該將解藥交出?”
“將這個服下即可。”
林婉初本是想告訴司影並沒有什麼毒,可對上墨玄宸的目光時突然改了口。
司影接過那顆藥丸,快速服下,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這味道有點像糖豆。
可這王妃應該不至於和他開這種玩笑。
此時的林婉煙絲毫沒有意識她所做的那些事被李全捅了出來,如今她已然從林景雲那兒拿到五千兩,隻需要將與那個意圖買白玉丸的人對接,拿到後麵的五千兩,事情也算是成了!
待司影以及周圍的人離開後,墨玄宸才因剛才的事逐漸冷靜下來。
“林婉初,你是不是早就料到這一切?”
墨玄宸目光死死的盯在林婉初身上,似想從中看出些可疑的情緒。
林婉初輕笑一聲,“怎麼,事情是發生在你的好煙兒身上,王爺便開始慌張了?”
“不過也是,誰能想到我那善良的好妹妹能做出這種事。”
“林婉初!本王是在問你話。”
“就算我料到了又能如何,這總歸是林婉煙聯合李全弄出來的,怎麼,王爺到了現在不會又想罪責歸咎在我這兒?”
“若是這樣我可太冤枉了!”
墨玄宸深吸一口氣,看來想從林婉初這兒知道些彆的注定是不可能的。
眼看著墨玄宸就要離開,林婉初再次開口,“王爺,你追查那個丫鬟的事這麼久,就沒有想過李全麵對這種情況都知道連夜逃跑,而一個小丫鬟怎敢如此,還是在皇上麵前。”
“這裡麵若是沒被拿捏住什麼把柄,很難解釋的通不是?”
林婉初見墨玄宸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再次說道,“而丫鬟沒記錯的話應該也屬於林婉煙的管轄範圍不是?”
“林婉初!你莫不是要說那丫鬟的死是煙兒故意弄出來的?”
“是與不是,王爺不會自己去查嗎?”
林婉初抬頭看著天上那輪明月,看起來心情不錯,“嗯…夜色已深,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