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
聽到墨玄宸的話,墨瑾鈺臉色稍變在他印象中這位三皇兄極少有求助人的時候,此番開口定是遇到什麼難事。
對此墨瑾鈺看向墨玄宸,一臉關切的問道,“皇兄,你有什麼事儘管開口,隻要是我能做到的定是傾囊相助。”
“這幾日本王查到府中以及名下經營的鋪子存在賬目缺失,可翡玉閣拍賣中有一名為白玉丸的東西能解我體內的毒,就不知四皇弟那可有能夠支取的銀兩?”
墨瑾鈺見隻是銀兩而並非其他,釋然不少,對於他們這些皇家子弟而言往往最不缺的就是這些身外之物。
他笑了笑對著墨玄宸又道,“我先前便聽聞翡玉閣拍賣會一事,隻是那兒的邀請函極為難得,若那白玉丸能解了三皇兄體內的毒,我願意買下贈予皇兄。”
“不可,瑾鈺先前的事本就是本王有愧於你,你如今此舉又讓本王如何是好。”
“本王如今已籌集七千兩,隻需剩下的三千兩,待這些事情過後定然相還。”
“皇兄如此實在是客氣,你我兄弟間,何需如此。”
“至於過往的事隻當是我命中應有的劫數,皇兄不必自責,更不必將那些事歸結於自己身上。”
墨瑾鈺說著抬頭朝冬來看去,“你現在回府讓人取三千兩前來,動作要快,不得有誤。”
墨玄宸聽著墨瑾鈺的這些話心中更加不是滋味,落在他的雙腿時眸光略顯複雜,若是當年他能早些發現叛軍的陰謀,也不至於讓四皇弟為了救自己受傷。
若非如今情況緊急,他是斷然開不了這個口。
“皇兄關於先前滴血驗親一事可有著落了?”
正是了解墨玄宸的性子,墨瑾鈺才選擇在這時轉移話題。
“這事乃側妃身邊的丫鬟所為。”墨玄宸頓了頓,在提及這事上有些難以啟齒,先前的他一直認為這些事定然和林婉初脫不了關係,可誰想事實卻給了他一道重重耳光。
他不僅是誤會了林婉初,還說了那些重話。
墨瑾鈺卻是搖搖頭,“皇兄,臣弟認為光是一個丫鬟怕是不能完成這些,這裡麵怕是更多來源於主子的相助。”
“皇兄可有想過皇嫂說的那些或許真是事實,這個側妃並沒有所看到的純善。”
因著墨瑾鈺的這些話,墨玄宸心情一時有些複雜,“這事本王還在繼續調查,不管如何側妃她終究是雲景的娘親,還是本王曾經的救命恩人,僅憑著這兩點本王就不該過於苛責。”
他當然清楚一個丫鬟根本牽不起什麼風浪,這背後定是有人推波助瀾,其中很大程度都是和煙兒有關,隻是在看到那道傷疤時,他還是心軟了。
墨瑾鈺輕歎一聲,“三皇兄,臣弟知道有些事不該過多乾涉,隻是除了雲景之外,小魚同樣是你的親生骨肉,親情這種東西極為微妙,皇兄莫要等失去之後才有所行動。”
有些事終歸是當局者迷,他雖對四年前發生的事知道的不多,可若林婉初真是十惡不赦之人,在幾次受傷完全可以置之不管,更沒必要相贈傷藥。
何況小魚這麼可愛,不然他也不會明知皇兄態度還從旁相勸。
“你說的這些本王也明白,隻是......”
墨玄宸有所猶豫,哪怕是麵對墨瑾鈺這個兄弟,他也無法將自己從未碰過林婉初的話說出口。
除了那滴血驗親一事是真,旁的他更是無從知曉,隨著事情的深入似有無數的謎團等著自己。
皇宮中。
“娘親,您彆擔心在雲景哥哥出事以後我就已經召集宮中的小動物去打探消息,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傳來。”
見著自家娘親盯著墨雲景出神,林小魚不免有些擔憂,再這樣下去,她覺得娘親狀態堪憂。
聽著小魚的話,林婉初將她拉到身旁心中添了一絲愧疚,她擔心雲景不錯,可在這期間不該忽略了小魚,哪怕這孩子每日活力四射,卻終究隻是個隻有四歲大的孩子。
甚至在年紀上比雲景還要小,她將小魚抱在懷中,語氣溫柔道,“小魚,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娘親知道,雲景出事你是最傷心的那個,隻是眼下的困難終究隻是一時,你哥哥的情況並沒有這麼糟。”
“至少他哪怕現在處於昏迷中也是能聽見我們的話。”
“真的嗎?”林小魚眼前一亮,情緒不免激動起來,“娘親若是這麼說的話,我們是不是能將雲景哥哥喚醒。”
“能也不能。”林婉初輕歎一聲,目光落在床上處於昏迷中的墨雲景身上時,帶著略微擔憂,“最終還是得看雲景自己的意願。”
在這期間的醫治中,她能感覺到雲景將自己封閉在一個獨特的環境,除了外界強加的刺激外,更多的是靠本人的意願。
可到底是什麼導致雲景痛苦的根源,這點她還需要在之後的相處中慢慢觀察才能最終確定。
“娘親,若是我們將真相告訴雲景哥哥他是不是就能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