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初玩味地笑了笑，“我記得身為正室是有權利發賣妾室，如此甚好。”
“林婉初!”
墨玄宸麵色沉沉地看著她，若非他早就習慣這女人說話的方式，怕是早就在這一句句話中暈厥過去。
她實在是太放肆了。
看著墨玄宸暴跳如雷的模樣，林婉初隻覺得越發好笑。
就說這點就受不了了，可她沒有忘記原主之所以會落到那種境地。
林婉煙是主謀，墨玄宸更是幫凶，甚至，說他是這一切的源頭也不過分。
既然這麼喜歡林婉煙在當時就應該堅持到底，將人娶了進來，卻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給誰看！
“王爺，你是覺得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是嗎？”林婉初直接反問道。
“你若是要聽好話，那就來錯地方了，如此氣急敗壞，是掩蓋不住你渣的本質。”
“好！林婉初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承認就是。”
墨玄宸麵色漲得通紅，連爭辯的心思也沒有。
“隻是你是王妃沒錯，可煙兒並非小妾而是側室，你沒有權利發賣！”
“哪怕真有什麼事也得經過本王同意才能處置，你若是敢這麼做，本王就......”
墨玄宸原本是想說休了，可在對上林婉初的目光時，又突然覺得這女人是一點也不擔心這點。
尤其又打破了困擾了皇室三百年的詛咒，父皇和皇祖母更是不可能同意休妻的事。
這個女人完全就是在有恃無恐。
偏偏他對此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哼！”
看著一臉吃癟，拂袖離開的墨玄宸，林婉初輕笑出聲，“真沒用。”
墨雲景看著這一切心中暗暗的佩服，好在父王說不過仙女姐姐。
仙女姐姐真的好厲害，隻是......
墨雲景垂下眸子，對此有些擔憂，仙女姐姐似乎並不喜歡母妃。
不過母妃做了那麼多壞事，就算是討厭也正常，可自己是母妃的孩子和小魚妹妹不一樣，仙女姐姐能對自己這麼好，他心裡已經很感激了。
他不想讓仙女姐姐因為母妃的緣故討厭自己。
想到這，墨雲景鼓足勇氣，抬起頭對著林婉初緊張地道，“仙...仙女...姐姐.....”
注意到雲景不對勁的同時，林婉初憂心詢問。
這小家夥剛才的情緒不是好好的，現在怎麼突然發生變化。
是因為自己跟墨玄宸說話時提及了林婉煙嗎？
林婉初想著內心多少有些傷感，可這些事本就是自己的疏忽，又怎麼能去怪雲景將林婉煙認為母妃。
自己在雲景麵前提及發賣一事，這小家夥最重情誼，怕是因為這點心裡不好受。
正在林婉初想著該如何跟雲景解釋這點時，卻見著墨雲景突然拉起她的手緊張的道，“對...對不起......”
林婉初心頭一滯，有什麼情緒在那一刻間徹底繃不住。
她語氣溫和，看向雲景的目光更加關切，“雲景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嗎？”
“因...因為母妃......”
墨雲景說著低著頭，不敢去看林婉初，母妃做了這麼多壞事，欺負了好多人，平時父王不在王府的時候就責罰那些丫鬟。
她們都是無辜的。
他知道這樣不對，不應該包庇母妃，這樣對彆的人不公平。
可是他更不想母妃出事，每每想起內心就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林婉初錯愕，心中更有些難以置信，這孩子是在因為林婉煙的事跟自己道歉。
看著雲景眼中的掙紮，林婉初的內心難受至極。
這些事情本就不該讓一個四歲的孩子來承擔，哪怕雲景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
誰做的誰擔，沒必要將彆的人牽扯進來。
“雲景，我和王爺以及林婉煙的那些事你不要有任何的負擔。”
“你是一個完整的個體，不用為他們的過錯承擔什麼，知道嗎？”
林婉初語氣溫柔，“雲景很聰明，經常能發現旁人無法察覺的細微之事，這是雲景過人之處，你一點都不比任何人差。”
“不管之前發生什麼，若是有不好的事那就積蓄力量，一擊致敵，哪怕是親人也是如此。”
“打著親人的名號行不義之事，這種行為比土匪還要可惡，更不用忍讓。”
林婉初細聲說著，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雲景患得患失。
但是她最不想的就是看到雲景因為林婉煙愧疚不已。
一個受害者卻要共情加害者的無助，嗬！這世間可沒這樣的道理。
墨雲景聽得似懂非懂，仙女姐姐是想說他要學會愛自己嗎？
可是他從記事開始母妃就說自己不是女娃，是不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