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子的門被關上,林婉初麵色瞬間冷了下來,絲毫沒有半點在兩個孩子麵前的溫柔,以至於墨玄宸看著這一幕隻覺得恍惚。
這女人還真是善變……
“王爺,現在小魚和雲景不在這,你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墨玄宸目光盯在林婉初身上幾秒,很快挪開,語氣中的冰冷攝人心魄,“本王知道穩婆的失蹤和你有關。”
“你若是能交出當年給煙兒接生的穩婆,先前的事本王都不計較如何?”
林婉初唇邊勾起一抹諷意,“如此說來我還要對王爺感恩戴德是嗎?”
“王爺,你既是來解惑就要有應有的態度,而不是用著施舍的語氣。”
林婉初不緊不慢的說著,靜靜的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男子。
墨玄宸氣惱,又擔心會驚動屋內的小魚和雲景隻得壓低聲音警告,“那穩婆對當下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你不是想讓本王相信雲景是你生的嗎,將人帶到本王麵前亦或者說出下落,本王就相信你。”
“明日一早,王爺備好馬車在府外等我。”
墨玄宸錯愕,原以為讓林婉初答應定然要費一番功夫,卻沒想到她竟這麼快鬆口。
略微遲疑之際,愣愣的說道,“這麼說你同意了?”
“不然呢。”
林婉初不以為然道,“這穩婆既對王爺這麼重要,自然要出現才能起到作用。”
“隻是王爺你有曾準備好?”
“什麼?”墨玄宸不解的看著她,對林婉初的話聽得雲裡霧裡,這女人是想問自己是否準備好她才是雲景娘親這件事嗎?
穩婆的下落是一方麵,所說話的真假又是另一方麵,林婉初又怎麼敢斷定事情的發展會如她預料的那般,除非這是被人事先設計好的。
不管林婉初想做些什麼,他都必須弄清楚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卻不知在兩人說話之際,附近打掃的丫鬟將這些話全都聽了進去,在確定無人發現後匆匆往林婉煙的院子而去。
“斯……輕點輕點!”
被弄疼傷口的林婉煙倒吸一口涼氣,翠兒拿著手中的傷藥,小心翼翼的說道,“側妃娘娘,您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幸虧上次王爺給的百花膏還剩下一點,不然若是留下疤痕,問題可就大了。”
林婉煙麵色瞬間變得猙獰,卻因牽扯到臉部的傷口,疼得齜牙欲裂,“林婉初這個賤人,我遲早要讓她付出!”
“側妃娘娘……”
微弱的呼喚聲再外邊響起,林婉煙和翠兒瞬間安靜下來,齊齊看向外麵。
“你出去看看。”
很快丫鬟便被翠兒帶了進來,林婉煙連忙戴上麵紗,試圖掩蓋腫脹的麵容,一臉不耐煩的問道,“你不是林婉初院子附近打掃的丫鬟,這時候前來是嫌事情還不夠大是嗎?”
丫鬟被林婉煙這麼一吼,嚇得直接跪倒在地,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翠兒見狀連忙安撫道,“側妃娘娘,您何不聽聽她要說些什麼?”
林婉煙冷哼一聲,到底沒有再訓斥下去,翠兒上前詢問,“可是王妃那兒有什麼消息了?”
“是……”
丫鬟低著頭,不敢再去看林婉煙,“奴婢方才聽到王妃跟王爺說明日一早備好馬車,大約是有關穩婆的下落。”
“什麼!”
聽到這,林婉煙瞳孔一縮,傷口的疼痛讓她再次驚呼,眼下哪怕發生再大的事,甚至王爺知曉她對墨雲景這個小雜種不好,隻要穩婆不出現,都不能動搖自己是墨雲景母妃的地位。
可若是人真的在林婉初那,甚至讓王爺見到這個穩婆,那自己這麼多年做的事就要瞞不住了。
翠兒也是一臉慌亂,“側妃娘娘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林婉煙沉思片刻,事情既隱瞞了這麼久她斷不可能讓林婉初將事情捅出來,以至於這些年的努力功虧一簣!
她看向地上的丫鬟,眼中儘是狠毒,“你現在就拿著這塊令牌到城南的茶樓一趟,那地方是楚婉名下的,找那的管事將令牌交給他,對方自會明白。”
“記住,一定要將剛才的事全都告訴二王妃,行事務必小心。”
林婉煙拿出自己的令牌朝地上的丫鬟遞了過去,可丫鬟聽到林婉煙的話,以及她要自己做的事後身體抖得更加厲害,遲遲不敢去接那塊令牌。
“你還在等些什麼?”
半天得不到丫鬟反應的林婉煙麵色瞬間陰沉下來,出言嗬斥道。
“側……側妃娘娘,奴婢擔心完不成您交代的任務,不然這事……”
拍的一聲。
令牌直接被林婉煙重重砸在丫鬟頭上,要不是她和翠兒現在都被禁足,而自己又被林婉初那個賤人弄成這副模樣,何至於指望一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