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不懷疑其實並不重要，凡事不能被表象所迷惑。”
林婉初看向進來的二人，目光最終落在小魚身上。
“剛才你不是進去了嗎，怎麼又在外麵？”
“這個……”
小魚低著頭，猶豫了半天支支吾吾道，“娘親，我擔心大壞蛋會做出什麼不利的事，這才拉著雲景哥哥一同出來。”
“娘親，我絕對沒有要偷聽的意思。”許是怕誤會，小魚連忙說著。
林婉初輕歎一聲，語氣間夾雜興許無奈，自從回到王府，她確實在小魚的事上缺乏一定的關心與教導。
“小魚，娘親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隻是對於墨玄宸這個父王你是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
這話瞬間讓小魚不知該如何回答，“娘親，好好的怎麼問起這些，大壞蛋就是大壞蛋，他做了許多不好的事，還偏袒老妖婆……”
“我想問的是你個人，而不是摻雜著彆的因素？”
林婉初認真地問道，她不希望小魚和雲景總是因為自己的事牽扯進一次次的風波中，被無意義的憤怒縈繞自身受到困擾不說，還會影響之後的成長。
借著這個機會，她必須將話給說清楚。
“不參雜彆的因素……”
一旁的墨雲景見著小魚支支吾吾的模樣，主動道，“娘親，我先出去，您和小魚妹妹在這談。”
見著墨雲景要走，林婉初將人直接拉住，“不必，雲景，在這些事上你和小魚並沒有什麼不同。”
“在我麵前不用這麼刻意，做自己就好了。”
林婉初語氣溫和，她能感覺到從雲景知道真相後就一直在刻意的保持距離，生怕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努力學習功課，每日天還沒亮就起來習武。
雖說這是雲景自己的決定，她不好過多乾預，可每每看到不免感到心疼。
墨雲景渾身一怔，心像是被人捏過般輕輕顫動著。
原來自己的那些舉動，娘親一直都知道……
“娘親…我……”
林婉初蹲下身，目光與他平視，“雲景，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所經曆過什麼，那些都已經過去式了，你學習東西過目不忘，也比旁人聰明。”
“小魚雖說有著超出常人的能力，可是你也不差呀。”
“是的！”小魚聽著連連附和，在看向墨雲景時眼睛眯成月牙狀。
“娘親，你不知道雲景哥哥可厲害了，有時候他甚至能猜出小青想表達什麼！”
她若不是能與動物溝通，怕是遠遠不能及。
被誇獎的雲景臉頰通紅，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娘親，小魚妹妹，我並沒有你們所想的那麼好。”
“甚至之前還幫了姨娘做了壞事……”
一想到林婉煙做的事，而自己又喊了四年的母妃，他便覺得對不住自家娘親。
“雲景哥哥，這怎麼能怪你，若是真要找緣由那也是老妖婆太狡猾！”
“你看大壞蛋還有外公家的那些人都能被老妖婆蒙在鼓裡，更彆說你了。”
小魚安慰的話語一句接著一句，在她眼裡自家哥哥就是最厲害的，沒有誰能夠與之相比。
被安慰到的墨雲景心裡暖暖的，他看著眼前的娘親和小魚妹妹，內心便充滿力量。
真慶幸自己能是娘親的孩子，若非她們，自己怕是在一次次的漩渦中無法掙脫。
“小魚那你呢？”
林婉初轉而問道，“有關墨玄宸，你如何看待？”
小魚想了想，帶著些猶豫的問道，“娘親，您想聽實話嗎？”
“當然。”
“我之前覺得大壞蛋一再的偏袒老妖婆，可後麵他將老妖婆關禁閉，又帶著我和雲景哥哥出現在將軍府，突然覺得他似乎並沒有那麼討厭。”
“雖然回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想到他的疏忽讓雲景哥哥受到傷害，以及這些年娘親的辛苦，我就……”
她其實也還沒想好要不要接受墨玄宸這個父王。
對於小魚的糾結，林婉初內心複雜，這些年的缺失於雲景而言何嘗不是如此。
墨玄宸縱然有錯，可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小魚，還有雲景，雖說我是你們的娘親，可你們同樣也是單獨的個體，應該有自己的判斷。”
“不管你們之後如何選擇，娘親都會尊重你們的意見。”
“娘親，若是這樣好壞都行嗎？”
小魚眨眨眼，一臉壞笑道。
“你們會嗎？”林婉初反問，這兩個孩子雖說隻有四歲，可已然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而她給予的尊重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哎呀，娘親你這一說，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