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成和林景離卻是因為林景雲的事憂心忡忡,對著林正中道,“父親,三弟的事……”
“你們待會先行回府,景雲的事交給為父來處理。”
林正中語氣間帶著深深地無奈,局麵既已到了這一步,有些事便不得不麵對。
很快便有侍衛前來將林景雲和地上的常遠押著離開。
在這期間最擔心的莫過於墨辰蕭,自己前來王府明明是父皇的命令,可如今這些侍衛以及發生的事完全超出他的預料。
甚至有關進宮也未曾提及到自己,這不免讓墨辰蕭感到一種不安。
若是林景雲在一番審問下,將自己的事說出……
墨玄宸看了眼墨辰蕭的方向,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看向林婉初。
“走吧。”
幾人很快來到禦書房中,在知道真相後,皇帝憤怒不已。
“林將軍,這就是你所教養出的好兒子,為了替另一個女兒洗脫罪責,連找人冒充的事也敢做出來!”
“來人,傳朕的命,將林景雲和那個冒充初魚神醫的拉出去即刻行刑!”
“皇上!”
林正中跪了下來,“還請您看在我將軍府為朝堂立下赫赫戰功的份上,饒小兒一命。”
“以他的心性是絕不可能想出這樣的主意,背後一定是有人在出謀劃策。”
林正中說著餘光不斷看向林婉初,似是想讓她在這時站出來說句話。
林婉初一臉漠然,又怎會看不出對方的心思,隻是這所謂的父親,不管從前還是現在都沒有半點親情,眼下的一切都是他們活該!
“皇上。”
一直在旁沉默著的雲隱舟突然開口,他上前一步,朝皇帝的方向拱了拱手,“有關冒充一事,說到底也和神醫穀有關,若是我能沒早點察覺或許便不會有如今的事。”
“隻是關於我這個徒弟……皇上可否寬限幾天,待事情查明後再行處置?”
“也罷,那便聽雲穀主的。”
“將林景雲和常遠暫時關押,至於宸王妃……”
皇帝目光落在林婉初身上,眼中帶著極具的讚賞,
“朕當真沒想到你就是那位初魚神醫,若非雲穀主出現,朕怕是真要著了那人的道。”
林婉初低垂著眸,平靜的說著,“皇上,有關林三公子找人冒充一事,起初我是存有疑惑,想找到證據再行定論,誰想會有這麼多事的發生。”
她很清楚,哪怕沒有雲隱舟的那些話,皇帝也不會第一時間進行處置。
相反,現在的一切更加是一種有意的試探。
“你們先出去吧。”
“朕還有些事想詢問雲穀主。”
皇帝抬了抬手,很明顯不想在這些事上繼續下去。
出了禦書房,卻被林景雲被人押在那兒,在看到林婉初時,情緒尤為激動,“林婉初,你現在滿意了,這一切都是你拜你所賜!”
“拜我所賜?”
林婉初冷笑,朝他那走去,“林景雲,現在的結果不都是你自找的?”
“不過有一點我一直不明白,為何你會處處偏袒著林婉煙,對親生妹妹視而不見?”
不管是現在,還是在原主的記憶中,都隻有林景雲欺負的場麵,毫無半點身為哥哥的親情。
“我呸!”
林景雲憤然,許是知道這次凶多吉少,哪怕墨玄宸在場,說話也變得毫無顧忌。
“若非是你的出生,母親怎麼會有事!”
“林婉初,你就是個喪門星,母親就是被你克死的!”
林景雲咬牙切齒的說著,隻要一想到這點,讓他如何不恨。
“竟是因為這個……”
對於林景雲的理由,林婉初隻覺得荒謬且好笑,林景雲似乎將生活中的所有不如意都歸咎在原主身上。
林正中或許一開始察覺到這點,可從未出手乾預過,讓林景雲覺得欺負原主是付出代價最小的那個,從開始的怨恨轉化為仇恨從而一發不可收拾。
“趕緊將人帶走!”
見林景雲還在吵吵嚷嚷,公公催促道。
林婉初心情微妙,轉身之際正好對上林正中的目光,想來剛才的話他是聽到了。
“林將軍,你也認為我是克死母親的罪魁禍首?”
林正中僵在原地,感到莫名的心虛,看著眼前的女子,哪怕他再怎麼不想承認,卻又無法忽視,隻能加快腳步從她身邊經過。
沒有解釋,更沒有半點的親情,墨玄宸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對林婉初產生從未有過的心疼以及虧欠感。
在聽到林景雲的話時,他似也感同身受,自己一出生時母妃也是撒手而去,在那個時候,父皇是否同樣認為自己是克死母妃之人?
他來到林婉初身旁,想將她擁入懷中,可抬手的片刻卻有所遲疑,隻能佯裝出淡漠的語氣。
“林婉初,不管事情有多糟糕,你還有小魚,還有雲景,甚至…”還有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