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師兄不是我不將這些事告知,而是當時的情況必須小心。”
“這份小心也包括我在內?”元一握緊拳,眼中多了幾分陰霾,這種明明同為穀中弟子,卻不被信任的感覺讓他感到格外憤怒。
“元一師兄你彆誤會,我並沒有這個意思,當時……”
洛白還想繼續解釋卻被元一打斷,他從剛才的不滿很快恢複平靜,好像剛才的憤怒隻是錯覺。
他拍了拍元一的肩膀,笑著道,“洛白師弟,你我同為是師父的徒弟,有些事我也可以理解。”
“對了,我的藥箱落在外麵的馬車內,你可以替我去取來嗎?”
洛白連忙點頭,想也不想地應道,“當然可以。”
“元一師兄,你在這等我,我這就去取。”
看著洛白急匆匆離開的模樣,元一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收斂。
看來那位閣主說的沒錯,不管是之前的常遠還是自己,師父都沒有將他當做親徒弟對待。
相反將一個能力最弱,隻認識一些花花草草的洛白帶到身邊,還是說師父在下任穀主之位的人選上早就有了抉擇?
若是這樣他不得不早做準備,但願事情不要如他所想的那般,不然就彆怪他不顧師徒情義!
元一握緊拳,眼中凶光乍現朝最裡麵的屋一點點靠近。
屋內。
“婉初丫頭,自當年一彆再到今日也有一兩個年頭了,可有想好拜我為師?”
雲隱舟捋著發白的胡須,笑得慈祥。
林婉初無奈,“老頭,都過了這麼久你竟還沒打消這個想法。”
“我這人對給彆人當徒弟沒興趣,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雲隱舟輕歎一聲,“那真是可惜了,好歹我也是神醫穀主,居然一點麵子也不給。”
“停。”
林婉初連忙打斷雲隱舟後麵的話,要是讓他再繼續說下去,還不知道會有什麼話在等著。
簡直是戲精……
“我今日來,是有一件事想問你,我聽說常遠是被你趕出神醫穀的,僅是因為誤入禁地?”
林婉初麵露遲疑,以她對雲隱舟的了解,僅是因為禁地不至於驅逐入穀,除非是犯了不可饒恕的事情。
“老頭,你那禁地之中是不是藏著什麼秘密?”
“這事是否還跟墨玄宸的母妃有關?”
雲隱舟聽後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轉而一臉嚴肅地朝林婉初看去。
“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
對於雲隱舟突然的認真,林婉初心中隱約有了答案。
“這段時間以來我發現墨玄宸體內藏有一種從母體帶出的毒素,以此判斷這毒應該是和王爺的母妃有關。”
林婉初看向雲隱舟,觀察著他臉上的神情,“老頭,你隻要回答我是與不是。”
“這……”
雲隱舟麵露遲疑,一副欲言又止,明顯是在權衡利弊。
“禁地的事關乎整個神醫穀,不過你若是願意拜我為師,我就告訴你如何?”
雲隱舟又恢複高深莫測的模樣,“還有我好歹是神醫穀主,沒人的時候也就罷了,在外邊不許喊我老頭。”
“傳出去多沒麵子!”
林婉初聽著這話,忍不住笑道,“原來雲穀主也怕丟了麵子,你不是也喊我丫頭,我喊你老頭。”
“咱們之間彼此彼此。”
“你這……”
雲隱舟張了張口,卻找不出話來反駁,“罷了,說不過你。”
“隻是有關禁地的事關乎重大,我怕是不能多言,至於你說的宸王體內的毒,他現在情況如何?”
雲隱舟關切地問道,“按理說在他出生後我便以各種稀罕藥材為引以此壓製,按理不應出現這種情況才對。”
“你說的這些藥材中可有血霧花?”
對於解墨玄宸毒素的前兩味藥材並不難找,麻煩的是最後一味。
血霧花的尋找必須結合多種因素,雲隱舟既曾給墨玄宸壓製,必定是知道這事。
“有。”
雲隱舟點頭,“當初我便是以這血霧花為藥引,說了這麼久,你還沒告訴我宸王現在怎麼樣了?”
“他的情況時好時壞,若是不能儘快研製出解藥,一旦毒素蔓延到心脈再神的靈藥也無濟於事。”
“不對。”想到雲隱舟的性子,林婉初懷疑道,“老頭,當年你既已血霧花為藥引,手中是否還有一些。”
要知道這種花的生長要求極為苛刻,雲隱舟既然能隻有一朵。
麵對詢問,雲隱舟不免感歎,“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當年恰逢血月,我機緣巧合之下發現血霧花的存在,除了給宸王醫治的那些,彆的以特殊辦法保留了下來。”
“既是這樣,可否將其拿出一些再次壓製墨玄宸體內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