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在尋找真相,如今知道經過,卻仍舊無法將背後之人徹底公之於眾。
“三皇嫂,三皇兄這是怎麼了?”
察覺到墨玄宸的異常,輪椅上的墨瑾鈺帶著不解出言詢問道。
林婉初也朝墨玄宸那看去,以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來看,這家夥極大可能因為墨瑾鈺的那些話受到影響。
她上前幾步,壓低聲音提醒道,“王爺,現在可不是傷感的時候。”
聽到林婉初的話,墨玄宸眼中多了些錯愕,她竟能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麼。
不過林婉初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他輕點著頭,示意自己沒事,隨後朝墨瑾鈺那而去。
“四皇弟,你這段時間恢複得如何?”
“有關雲景的事已經查明真相,父皇已然解除嫻妃娘娘的禁閉。”
“王爺,既然你和四皇子還有彆的事要談,我便先離開。”
林婉初見著這二人,想到已經進府的小魚和雲景,也沒再多留。
不管是墨辰蕭所說的真相也好,還是墨玄宸遇刺,有些東西隻有讓當事人想明白,才能度過心裡那道坎。
不然旁人就算做再多,也無濟於事。
看著林婉初離開,墨玄宸主動上前接替了冬來的工作。
墨瑾鈺和冬來同時一驚,帶著些猶豫地道,“三皇子殿下,這可使不得……”
“沒有什麼使不得的。”
“冬來退下。”
墨瑾鈺出言道,他明白三皇兄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
墨玄宸推著輪椅上的墨瑾鈺在王府的後園中走了許久,這期間一言不發。
“三皇兄,可是還在為雲景的情況所擔憂,有關這次的事雖與容妃有關可鎮國公的勢力不容小覷,父皇也是有所顧慮。”
“我知道。”
墨玄宸回答道,他目光落在輪椅上的墨瑾鈺身上,“四皇弟,我隻是在想當年若是你不替我擋下…或許……”
“三皇兄,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墨瑾鈺何嘗不明白他這位三皇兄內心的愧疚。
哪怕現在隻能靠輪椅行動,再也無法站立,可對於當年的舉動他從未後悔過。
“若是說我已然知道當年並非意外,而是有心之人想借著此事……”
墨玄宸輕聲道,聽到這的墨瑾鈺有些詫異,帶著幾分錯愕地問道,“這麼說三皇兄已然查出當年的真相。”
“不錯……”
在這件事中,墨玄宸猶豫許久覺得還是不應向墨瑾鈺隱瞞,隨即將當初山洞的事說了一番。
“竟是二皇兄所為!”墨瑾鈺驚住,“三皇兄,你如今既已知道真相,為何不向父皇提及,難道因為……”
墨瑾鈺低垂著眸,以鎮國公府如今的地位,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遠超將軍府。
“四皇弟,當年那些人的目標本該是我,卻將你牽扯進來。”
“此事終究是我……”
“三皇兄為何會有此言論,正如我先前所說的,在這些事上我從未後悔過。”
“如今既已知道對方是誰,無異於有了目標,鎮國公府雖說在朝中占據一定的地位,可功高震主。”
“三皇兄,我倒是覺得父皇一直在用將軍府牽製鎮國公府,若是兩者缺一,另一處勢力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隻是將軍府那兒……”
墨瑾鈺看向墨玄宸,不管是林婉初和林婉煙都和將軍府有著一定的關係,墨玄宸若是出手,很可能會被人以此作為把柄。
墨瑾鈺想了想,又道,“三皇兄,若是你不願出手,我可以代勞。”
“不必。”
墨玄宸說道,也不知道為何在說出這些後,心情也跟著釋然不少。
眼下他既已知道真相,就不會在如先前那般放任不管,不管是宮中的容妃娘娘還是墨辰蕭所依仗的不過是鎮國公府。
可若是鎮國公府自身都岌岌可危,很多事一旦浮現出水麵,無異於能讓墨辰蕭毫無還手之力。
至於將軍府那邊,林婉煙的事情過後是該做一個了結。
“三皇兄,若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還請直言。”
墨瑾鈺語氣誠懇,這幾年裡因為雙腿無法站立,雖是皇子,可徹底成為邊緣的人物。
甚至連朝堂也被排除在外,皇家的親情本就微薄,大皇兄和二皇兄,還有彆的皇弟的輕視他並未忘記。
可唯獨三皇兄……
從宸王府離開後,墨瑾鈺一直心事重重,推著他的冬來詢問道,“殿下,可是宸王殿下那兒出了什麼事端?”
輪椅上的墨瑾鈺看著遠處,多了幾分感慨,“我現在才知,原來當初主導這一切的人是二皇兄。”
冬來驚住,像是明白什麼對著墨瑾鈺又道,“四皇子殿下,您的意思是說當年是二王爺謀害宸王殿下,這才導致了一係列的事情發生。”
墨瑾鈺點頭,算是默認冬來後麵的話。
“眼下他既已知道這些,而三皇嫂又如此儘心的替我醫治,哪怕是為了他們,我也不能繼續消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