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婉煙的這些話,林婉初隻覺得好笑,這人到底是怎麼敢的。
她麵色瞬間陰沉下來,對著林婉煙道,“放開!”
“姐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可父親是無辜的,他前幾日還掛念著姐姐。”
林婉煙這一動靜很快將周圍的人吸引過來,她緊緊地抱著林婉初的雙腿,這個情形若是林婉初敢拒絕,哪怕有太後在也無濟於事。
可林婉初卻極為平靜,對著林婉煙問,“你是想我前去將軍府醫治林將軍是嗎?”
林婉煙點頭,在對上林婉初眼眸時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可這個時候壓根沒有退路。
“姐姐,除了您,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夠醫治父親的病症。”
太後雖不滿林婉煙的行為,可在林正中受傷昏迷這事上卻動了惻隱之心。
“婉初,依哀家看你不如去看看如何?”
“好。”
林婉初當即應下此事,目光朝地上的林婉煙看去,“二小姐,你若是想請我醫治好好說就行,何必行如此大禮。”
“幸虧太後還有這麼多人看著,不然讓不知情的人見著還以為是我將你如何。”
林婉煙愣住,哭訴的話說到一半被迫終止。
不對啊,她就是料定了林婉初的性子不會這麼輕易答應,才敢當著太後還有這麼多人的麵來這一出。
誰想林婉初竟這麼快地答應了,這怎麼可能……
“二小姐,你確定還要在這裡跪下去?”
見林婉煙抱著自己的大腿不放,林婉初目光冰冷,語氣間帶著幾分警告。
“太後娘娘,您看這事……”
太後瞬間明白林婉初的意思,對著身旁的常嬤嬤吩咐道,“將軍府二小姐毫無規矩,貿然闖入,她既想跪就在這跪滿兩個時辰。”
“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是!”
聽著太後的話,林婉煙如遭雷擊。
“婉初,既然林將軍受傷需要你醫治,那你就去看看。”
“你若是得空再帶小魚和雲景進宮看看哀家。”
“是。”
在太後離開後,林婉初朝林婉煙走去,“看來你的伎倆也不怎麼樣。”
林婉煙握緊拳,麵色猙獰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林婉初,你是故意的!”
“你剛才的行為不也是故意的?”
“彼此彼此。”
“還有下次學聰明些,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林婉初說完轉身離開,沒再去管跪在地上的林婉煙,既然這些人想讓她去,她索性去看看這些事的背後又藏著怎樣的秘密。
從宮中離開後,林婉初直接朝將軍府而去。
而此時的將軍府內,小魚和雲景對看到的一幕滿是震驚,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大舅舅,外公的手臂怎麼會長著像鱗片一樣的東西?”
墨雲景朝林景成問道,若是他沒記錯那種鱗片隻有蛇身上才有的。
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人的身上?
林景成搖頭,提起此事時眼中儘是無奈,“這也是我想請你們娘親來醫治的原因。”
“你們外公的病症尤為棘手,我擔心……”
“雲景哥哥,你過來一下。”
小魚朝著墨雲景的方向招了招手。
墨雲景來到小魚身旁,帶著不解的詢問著,“小魚妹妹有什麼事嗎?”
“我……”小魚正想說什麼卻見林景離的目光注視著這邊,拉著墨雲景往一旁的角落而去。
“二舅舅,我跟雲景哥哥說悄悄話,這你也要聽嗎?”
見林景離有上前的意思,小魚不滿地問著。
被這麼問著的林景離臉上卻不見絲毫尷尬。
“小魚,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告訴告訴二舅舅嗎?”
相比雲景,小魚在林婉初身邊待了最久,必定也耳濡目染地學會了一些醫術。
若是能早一步得知,或許事情會變得不同。
“二舅舅為何就覺得我是發現了什麼?”
小魚對著林景離反問,同時帶著不滿的說著,“二舅舅,你的行為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雲景哥哥,我們換個地方說。”
小魚輕哼一聲,拉著墨雲景離開院子,林景離被這一幕驚住。
他方才到底聽到了什麼,小魚居然說自己的行為讓他……
見林景成的目光朝這看來,林景離不免抱怨道,“大哥,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好歹也是小魚的舅舅,她怎麼能這麼對我說話?”
林景成目光複雜地朝林景離看去,“二弟,你最近的行為確實有些過界,我們是小魚和雲景的舅舅這沒有錯,可彆忘了他們同樣是宸王府的小郡主和小世子,尤其是小魚深得皇上和太後的喜愛。”
平心而論,若沒有舅舅這層身份在,以林景離的身份哪怕恢複翰林院使的官職在見到小魚時也要以禮相待。
林景離目光變得陰沉幾分,原以為在這種時候大哥至少向著自己說話,可偏偏……
來到後院稍顯僻靜的地方,小魚這才鬆開墨雲景的手,不免納悶道,“雲景哥哥,你說二舅舅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問個不停。”
“或許二舅舅也是擔心外公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