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畢竟才十八,還有點兒幼稚的小心思在心上,去精品店選了個可以隔牆對話的傳聲機。
他想得很簡單,有什麼事情拿起來就能夠呼叫對方。
隻是,謝欽言又一次碾碎了他的心意。
把禮物送給他時,他冷冷反問了句:“你這是送我還是為了監視我?這種東西也好意思拿得出手,誰會陪你玩這麼無聊的遊戲。”
“我走到那家店門外,看見他們的宣傳海報上寫著戀愛神器……”
懊惱皺下眉,景澄心想解釋也沒用。
他討厭的是禮物嗎?
不,當然是他的接近。
他越是表現得主動親熱,他越抗拒。
“昨晚剛放過我鴿子,現在又嘲笑我的禮物,不知你談的哪門子戀愛。”
景澄嘀咕著,故意耍起小脾氣,“你不喜歡怎麼不摔了啊?”
事實證明,不能跟謝欽言玩硬的。
他拿起來就毫不猶豫砸到了地上。
“與其送我這麼沒用的禮物,不如……”
後麵的話沒說完,直接吻上來。
唇瓣覆蓋,先吸吻幾秒,撩撥他。
覆蓋在他腰上的手掌跟著滑入了他的衣服下擺。
待餘溫未散時,又來含吮,攪弄著他的口腔,偶爾牙齒輕咬,野性的刺激中又力度剛好。
景澄還是不太適應和他接吻。
雖然和喜歡的人做這種事情很美好,但謝欽言不顧他感受的強勢,隻會讓他覺得被淩辱。
當他的手挑開他褲子的繩結,想要探入時,景澄一下按住了他的手。
對於他的拒絕,謝欽言儼然不爽極了,“不是說喜歡我?”
“我的喜歡沒有這麼廉價。”景澄義無反顧拿開他的手,“況且,喜歡你也不意味著要放開自己的底線。”
“道貌岸然。”
“隨你怎麼想吧。”景澄低頭瞄了眼,手指隔著褲子輕輕戳下他的腹部,“我沒你這麼饑.渴。”
謝欽言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頓時悶哼了聲。
居然被他用這樣的詞語形容。
他不甘心想要反駁,景澄直接堵回了他的話,“能用手解決,就不要麻煩我了,男朋友也不是必須要履行這方麵的義務的。”
景澄其實很會懟人,隻是因為脾氣好,始終隱忍不發。
當他找準你的弊端,你是反駁不了的。
謝欽言鬆了手,神情中充斥著不屑。
“你應該慶幸,我還願意碰你。”
他將景澄踩進了泥裡,隻差說那句“你不過是我撿回來的”。
聞言,景澄冷笑了聲,賭氣地說:“早知道有今天,我寧願被人帶走當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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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這晚,所有人都要到爺爺家裡。
謝家是一個龐大的家族,老爺子雖然隻有兩個兒子,但他的兄弟眾多,下麵又生了很多後代,可想而知這麼一幫子人聚在一起,會有多麼聒噪。
景澄每年最不喜歡這個時候,好多親戚都會到場,七嘴八舌地議論,還在上學的都在攀比孩子的學習成績,上班的則是攀比工作,看誰賺得多,混得好,不結婚的被催婚,不生孩子的催生孩子。
今晚的話題終於變了,卻是議論起謝欽言,個個自以為關心的問唐秋雲,未來有什麼打算,生活還是要繼續的,不能這麼混天度日下去。
唐秋雲聽他們這麼說,態度也沒有很好,直截了當回道:“我自己的兒子,就不勞煩大家操心了。”
當著唐秋雲的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