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沒看見林綺,一問才知道她請了假。
“林綺請假?她怎麼了?病了?”簡同一接連發出了三個問句。
大隊長搖頭,“沒病,她有其他事情要忙。行了,彆多問,好好乾你們的活。天氣炎熱,早一點乾完,大家早一點回去休息。”
林綺和徐鶴霄一早就去了種植區,雖然現在譚哥暫時收手了,但莫老大那邊的生意卻沒有停下。如今她家裡多了一輛自行車,有空的時候,她就和徐鶴霄一起把貨送到莫老大那邊。
不過莫老大那邊要不了太多貨,她和徐鶴霄現在的精力更多的是在釀酒這件事情上。徐鶴霄沒去上工的這幾天,便是在山洞裡研究釀酒。
“我們山洞的酒壇子快要用光了。”徐鶴霄道,譚哥回了鄉下,他們想要酒壇子,隻能自己去鎮上買。好在鑰縣自己就有一個陶瓷窯,產出的陶瓷不說有多好,但勝在價錢便宜,而且購買不需要用票。
“我今天去買一些回來。我挑個籮筐去,買那種能裝五十斤的陶瓷,一次應該可以買回四個。”那東西太占位置了。
徐鶴霄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盯著林綺,“今天不去上工,就為了買酒壇子?”
“酒壇子是順便的事情。”林綺沒打算隱瞞,“我不去出一口惡氣,我怕自己憋出病來。”
徐鶴霄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眉眼彎了彎,有人撐腰的感覺真好。
他知道她的實力,對於她要去為自己報仇這件事,徐鶴霄沒有一句勸阻。
林綺八點從種植區離開,用半個小時抵達鎮上。她先去買了四個陶瓷酒壇,將四個陶瓷酒壇放到山裡,藏好。隨後又返回鎮上,去了公社。
林綺將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抹黑,帶著草帽,又用頭發遮住了半張臉,加上她今天穿的是一套灰不溜秋的衣服,現在她的模樣毫不起眼,丟到人群裡也不會被認出來。
她來到公社外的操場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六月底的上午十點鐘,氣溫已經不低,但高溫並不能阻擋眾人看熱鬨的心。
林綺將自己隱藏在人群裡,看著前麵那些人,再看高台上演講的人——
此刻一切還是相對祥和,友好的。
可她知道,這不過是混亂前的寧靜。
她看到有人的手裡,口袋裡都裝了石子,看到一旁帶蓋子的桶,那蓋子雖然蓋上了,可依舊有味道源源不斷向外逸散。
林綺的眸光深了深,那一天,徐鶴霄遭受的便是這樣的折磨嗎?
另一邊,正在乾活的大隊長正不時往大路那邊看去,“今早起來,我的眼皮子就一直在跳。你說這林綺會不會不知輕重?”
副隊長倒是很淡定,“她來我們大隊三年多了,你見她做過什麼不知輕重的事情?”
“那倒沒有。”大隊長回答得很乾脆。
“這不就得了。依我看,她心裡有一杆秤,有分寸得很。你啊,就是太看重,太在乎她了,才會失了理智。”副隊長語重心長。
大隊長被說中心事,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她那樣的人,去了哪一個大隊,誰又不是把她當眼珠子護著。你看那老高,每年往我們大隊跑幾十回,不是為了水稻產糧,就是為了請林綺去幫狩獵,他是做夢都想把林綺挖到他們大隊去。”
副隊長想起老往他們大隊跑的高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