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綺綺是這麼幫自己報仇的嗎?
大庭廣眾之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挺好的。
思想教育暫時擱置了下來,在八月份的時候,安良大隊又來人了。
“這次來的不是知青,而是三個壞分子。”大隊長有些頭疼,“這三個人全都是男的,一個六十歲,一個五十五,一個四十八,一個比一個瘦,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來了能做什麼?”
“徐鶴霄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一視同仁就行。我更好奇的是他們的成份,怎麼就被下放到我們這裡來了?”副隊長問。
“臭老九,據說發表了不當言論。”大隊長胸口有股悶氣不上不下,“以後我們說話都注意一點。”
“行。除了我們,也吩咐隊員謹言慎行,外麵亂我不管,我可不想我們大隊也亂起來。這兩年日子肉眼可見變好,可彆又倒退回去!”副隊長擔憂道。
“過兩天開個會,讓家長們約束家中的孩子,尤其是那些半大的,容易衝動的,彆讓他們出去惹事。”大隊長道。
新來的三人被安排在牛棚裡,大隊長沒讓他們一來就上工,而是給了他們時間,讓他們先給自己搭間草棚。
這幾年,牛棚多了幾頭小牛,空間有限,已經擠不出多餘的地方讓人居住。
這三個人不會搭草棚,教他們搭草棚的任務就落在了徐鶴霄的身上。之所以徐鶴霄來教,一個原因是其他隊員不願意和這些壞分子來往;一個原因是徐鶴霄有經驗;還有一個原因是教這些人搭草棚隻能用中午天氣最熱的時候,其他時候還是要按時上工,也不能提前下工。
說白了,教這三個壞分子搭草棚是做額外的工作,且不算工分。
六十歲的老頭姓易,另外兩人叫他老易,五十五歲那個叫老傅,四十八歲那個叫老畢,他們三人讓徐鶴霄這麼稱呼自己。
“小夥子,你也是黑五類?”老易問徐鶴霄。
徐鶴霄嗯一聲。
“你是乾什麼?”老易繼續問。
“種田。我家以前是這裡的大戶,家裡行商。我以前就是住草棚住牛棚的,住了好幾年,因為做了好事,被警局表揚,被允許建了一間土坯房。現在,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徐鶴霄的語氣平靜,對這些人,他不憐憫,不同情,也沒有抱團的想法。
老易、老傅和老畢三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思——稍安勿躁,慢慢來。
晚上,林綺和徐鶴霄一起吃飯的時候,兩人也談起了這幾位新來的壞分子。
“人品怎麼樣,看得出來嗎?”林綺好奇、,畢竟牛棚距離他們這裡不遠,今後這裡就他們三戶人家,也算得鄰居了,鄰居的品行很重要。
徐鶴霄認真回想了今日三人的表現,斟酌一下才道,“不是什麼大惡大奸之輩,更多的目前看不出來。不過以防萬一,最近我們就先彆去莫老大那邊了。就算去,也要繞開他們。”
林綺點點頭,“行,這些天我收著些。”
原本徐鶴霄隻負責教,偶爾搭一把手,可三個老頭的動手能力實在不如何,弄出來的東西鬆鬆垮垮,不結實不說,還異常稀疏,遮風擋雨都做不到。
“這樣的質量,等冬天到來,你們就等著冷死吧。”徐鶴霄的語氣半點不客氣。
“這樣還不行嗎?我已經很用力在綁了。”老畢一臉無辜,他們三個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