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清理?”呂老爺子問。
“燒掉。”林綺回答得乾脆,並反問,“難道不行?”
呂老爺子遲疑,“那被子不能用了?”
“發黴了,我不想清理。”林綺實話實說。
呂老爺子嘴角抽了抽,“行。燒吧。也不用去太遠,在附近燒就行。”
林綺燒稻草和被子的時候,把不少人引了過來,看見是一個陌生人,倒也沒有人上前來詢問。
“她是誰,燒的是什麼?”
“稻草和棉被啊,我剛出來的時候,正巧碰見她點火。”
“棉被也燒啊?大冷天的,棉被燒了,還蓋什麼?”
“誰知道呢。”
幾個被下放的人在角落裡竊竊私語。
稻草和棉花燒得很快,沒一會,地麵就隻剩下一堆黑灰。為免煙灰到處飛,林綺給它們淋了水,然後掃到一旁的地裡,用泥土蓋上。
做好這些,林綺就朝農場外走去。
她一走,那些角落裡的人就走了出來。
“她剛才燒的是誰的被子,大家各自回去看看。”
“我剛從屋裡出來,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我房間的門鎖著呢。”
“我那個房間裡有人,如果有人進去拿被子,大家不會這麼安靜。”
“都不是我們的被子,那會不會是.......呂老的?”
“不會吧,呂老先生病著呢,燒了他的被子,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嗎!”
“我們去看看。”
一群人鬼鬼祟祟朝呂老爺子的房間走來。
“沒有咳嗽聲了,人該不會是——”有個人的臉色變了變。
“不能吧?”嘴裡說著不能,可這人的臉色也變了。
“呂老爺子立下戰功無數,就這麼,這麼——”
“咳咳,你們在外麵嘀咕什麼呢!”房間裡的呂老爺子突然出聲,雖然依舊咳嗽,但聲音有力。
門外的人嚇了一跳,麵麵相覷,臉有些熱。
有什麼比當著當事人的麵說對方死了,更讓人尷尬?
吱呀——
門被推開了一點,幾個腦袋往裡張望。
“呂老先生,您換鋪蓋啦。”幾人第一時間關注到了呂老爺子的被子。
“換了。”呂老爺子高興道,“現在我墊的,蓋的,都非常暖和。”
“暖和就好,您這個病啊,就是不能受凍。”
“誰給您換的被子啊?”
“我看您床上好像不是被子吧,有毛的,看著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