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四十七章 偷學(2 / 2)

「賈軍侯可知,我大匈奴左穀蠡王高阿朵的三萬匈奴精銳馬上就要趕到,到時候與本王的七萬大軍會師一處,隻怕你這不過數千人馬都要被包圍如同那甕中之鱉,逃也逃不走了。」他不慌不忙的道,雖然他看見賈斂是從高阿朵和董木合大軍所在的西南方殺出……

「廢話少說,不過是想要詐我一詐!但小爺也不怕告訴你,你那左穀蠡王的三萬匈奴精銳!」在提及精銳二人,賈斂特意加重語氣,「早就被小爺一個不留的統統坑殺了!高阿朵那廝也不知道逃到哪個森山老林去了!」提起高阿朵,賈斂眼中還是閃過一絲濃濃的殺意。雖然牛金的死不是高阿朵命令的,但也跟他脫不開關係!

「對了,你那大匈奴的右日逐王熱情得很,非常好客的來我軍作客。左賢王也不若一同來見識我大周天.朝的人傑地靈吧!」賈斂飛揚入鬢的劍眉輕輕揚起,惡意的道。

呼韓邪卻隻覺得一隻未成年的小狼崽在自己麵前張牙舞爪,可愛得很。但他也是個觀察入微的人物,注意到賈斂眼中的殺意和賈斂麾下士兵手肩上也纏了一條白布,兩件事加起來就等於……

「牛金死了。」他輕笑,成竹在胸的道。對他來說,牛金的死,實在是死得好,死得妙。至於董木合?嗬!這立場不定又奸狡貪婪的老狐狸最好一輩子都在周朝「作客」,連屍骨也不要回草原。左賢王延術身邊有他的人,董木合幼子之所以能夠糊裡糊塗上了延術正妻赫連氏的床,還有他的一份「功勞」啊!

「死來!」一提起牛金,賈斂那滿腔壓抑在心底的仇恨頓時一發不可收拾的升起,提起火龍瀝泉,也管不上什麼招式了,飽含怒氣的一槍就直直往呼韓邪身上紮去。

「當!」的一聲巨響,仿佛一聲悶雷在天邊炸開,整個戰場都不由得靜上一靜。

呼韓邪全身劇震,連人帶馬後退了三步。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幾乎要懷疑自已的雙手是否還長在身上,隻見兩隻失去知覺的手此時握著虎頭湛金槍不停的抽搐著。

當呼韓邪再把目光投向對麵的賈斂時,賈斂隻是隨意的單手揮了揮那把如火焰躍動的長.槍,挑釁似的一笑。

他的力氣竟然這麼大!呼韓邪臉色沉了下來。要知道他自幼習得匈奴一族至高無上的寶典──《虯龍訣》,縱然日理萬機,但也不曾有一天的懈怠,內力之精深,整個匈奴裡無人可比。隻不過,他向來隱藏得深,旁人也不知道論起上來,他才是真真正正匈奴第一強者。

《虯龍訣》乃冒頓大單於所創之秘訣。雖為匈奴一族至高無上的寶典,然而修習法門甚為不易,傳承上千年也隻聊聊數人修成此功。《虯龍訣》深奧精微至極,一旦修成,內力自生速度奇快,無窮無儘、普通拳腳也能使出巨大的威力、防禦力無可匹敵。然而,單是第一步攝心歸元,就須得摒絕一切俗慮雜念,十萬人中便未必有一人能做到。聰明伶俐之人總是思慮繁多,但若資質魯鈍,又弄不清其中千頭萬緒的諸種變化。要是強加修習,非但徒勞無功,稍一不慎更會走火入魔,全身經筋斷裂。

而呼韓邪作為這近三百年來唯一修成《虯龍訣》的匈奴人,在匈奴祖庭裡可是有不少資曆老的族老、祭司也站在他身後支持著他的。

呼韓邪的眼神變了,變得認真起來。

虎頭湛金槍槍身乃混鐵精鋼打造而成,長一丈一尺三,槍頭為鎦金虎頭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鑄就,鋒銳無比。

把虎頭湛金槍一擺,槍尖遙指賈斂,淡金色的真氣凝聚於槍尖越來越亮,譬如點點寒星般明亮,蓄勢待發。一股無形而霸道的氣勢從呼韓邪身上傳了出來,直接壓向賈斂。

他動了。

賈斂看見他的起手式,瞳孔猛地一縮。

寒星開局勢,是遊龍騎法中的斷魂刺!

如果說賈斂一開始看著呼韓邪向他手下動手時仍不太肯定的話,現在他是確定這匈奴右賢王與自家素未謀麵的李師父有一段不短的淵源。

從開始的穿雲、戰八方、裂蒼穹,再到現在的斷魂刺,雖然隻是形似神不似,但終究是學到了四五分。賈斂看得出呼韓邪的招式中缺少了最重要的天策內功,而且運轉間都有一絲絲遲滯,明顯是偷學回來的。

嗬!一個冒牌貨,也敢在他這個真正的天策傳人麵前耍長.槍!?

就讓小爺來教你做人吧!

黃昏時分,斜陽餘暉返照山光水色,交織成一幅飄動著的畫麵,瑰麗無比。然而,戰場之上的雙方就這樣死死交戰著,沒有任何一方撤退,雁門城外的累累屍骸堆積如山,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周人還是匈奴人了。縱然匈奴一方人數較少,但未聽到撒退的命令之前,仍然個個死戰,不曾後退半步。當中敏何查所率領的四千射雕者戰績最為彪炳,不過四千人馬已經射殺約上萬大周士兵,自身僅損失區區一千多人。

落日餘輝裡,頭頂鮮紅雉尾,手執火焰的長.槍的大周將軍策馬揮槍,把對麵身穿黃金鎖子甲的匈奴大將挑翻馬下,鋒利的長.槍直指咽喉。

倒地的呼韓邪甚至能感覺到咽喉處的寒意,賈斂隻需手腕輕輕一抖,他什麼皇圖霸業都自此煙消雲散。

呼韓邪身經百戰,百戰餘生,一身武藝驚人,縱然招式上較賈斂差上三分,但也不是能輕易解決的對手。為此,賈斂身上可是多出無數大大小小的傷口,而右腹更是被虎頭湛金槍捅了一個大洞,血流如注。

「呼呼!」賈斂微微喘氣起來,感受到右腹的劇痛,更是把火龍瀝泉的槍尖緊緊頂在呼韓邪的咽喉上,不留一絲空隙。雖然已經把呼韓邪擒下,但他沒有急於殺死他,反倒像是一隻貓捉住老鼠,總是要逗弄個夠才把它吃掉。

賈斂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狼狽的呼韓邪,玩味的眼神把他緊緊鎖住,咧嘴一笑:「你和李師父究竟有什麼關係?你的槍.法空有其形而失其神。堂堂匈奴右賢王,該不會…偷學吧!?」末了,還用火龍槍頭無禮地拍拍呼韓邪的臉頰,隻是火龍槍鋒利得很,把呼韓邪硬朗的臉都劃出一道血痕。

呼韓邪非但沒有因此而惱怒,甚至把臉頰上那冰冷、羞辱的火龍槍頭都忽視開去。他同樣喘息著的躺在地上,著迷地仰視著少年唇紅齒白,笑得張揚肆意,卻令人心馳神往的臉孔上。

他一身古銅色的肌膚不可遏製的泛出潮紅,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不已,鼻息亦逐漸加粗加重。

「啞了嗎?說話啊!」賈斂狐疑的拿火龍槍頭戳一戳他的胸口。總不會是把他打傻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啊~各位~~默默這兩星期不停地修改,想要快些結束戰爭回朝~~忙了這麼久,總算可以了~下一章就打完仗可以回朝搞死史氏和賈政等人了!!

猜猜府主和呼韓邪是什麼關係~~(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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