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翊算得對。賈斂一生六親緣淡,能入他眼的就隻有賈赦一家。公孫續和溫盛吉的所為,徹底激怒了這頭一直努力抑製自己的東都之狼。
不用賈斂多說,冉封三步作兩步的一巴掌摑在公孫續臉上,一下子把他砸到溫盛吉旁邊。
公孫夫人一愣,然後大怒,扯起尖聲喊道:「你們敢……」
不等她說完,賈斂接過親衛的長刀,在空中挽了個刀花。
手起,刀落。
公孫夫人眼睜睜看著長刀乾淨俐落的砍到自家兒子的頭上,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誰再咶噪,本將軍就砍了他的腦袋。」
當森冷的刀光掠過時,公孫續真的確切地感到了死神的陰影。
儘管賈斂沒有一刀把他的腦袋和脖子分開,但公孫續頭上的縷縷青絲隨風而落,滿地長發。
他終於意識到,這個少年…不,是將軍與自己父親不同。他有這個底氣肆無忌憚和心狠手辣,他是真的會砍了自己的頭的。
這,就是屍山血海殺出來的將軍,是真正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賈斂漠然地俯視著胡二。
一股不祥的預感向胡二襲來,他連忙跪在地上死命地叩頭求饒:「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小人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全是逼不得已才會……」
賈斂心硬如鐵,不理會胡二的求饒之語。
馮子芝幾人都沒有看清他的動作,隻見刀光一閃,胡二的頭顱就重重落在地上,甚至沒有頭顱的身軀中,還保持著跪地叩頭的姿勢。
「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絕不會放過敢傷我家人和兄弟分毫的人!」聲音在公孫府上空回蕩。
溫盛吉和公孫續嗅到空氣中那濃濃的血腥味兒,還有眼前一具具死屍,和身邊那具沒有頭顱的身軀,忍不住嘔吐起來。
「嘖!歪種。」冉封撇撇嘴。
「好了,到你們乾活兒了。要是丟了咱家的麵子,仔細你們的皮子。」馮子芝冷冷的負手而立。
番子們身子不由得一顫,忙不迭地上前想要接手溫盛吉和公孫續二人。
然而,賈斂卻示意他們不要過去,又轉頭讓親衛在地上找了一塊巴掌大的鵝卵石給他。
番子們為難地看向馮子芝,這大半天下來他們很已經知道這兩位主兒裡,賈家的少將軍是壓著他們家掌班的了。
「你是用這隻手來指我家哥哥的?」低下頭危險又瘋狂的問。
那到風滿樓探聽的東廠番子在回稟的時候,一番話說得身臨其境似的,語中哪裡停頓,神態又是如何的,怕是溫盛吉自己也沒有他記得清楚。
溫盛吉第一次露出驚恐的神色瞧著賈斂,他的酒是徹底的醒了。
賈斂似乎都不在乎溫盛吉的答案,他直接舉起手中的鵝卵石一下又一下地往溫盛吉的右手砸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賈斂一連砸了十幾下,溫盛吉的右手被砸得活得像一團爛肉似的。
「啊!!!不!不!啊!!」十指連心,一陣鑽心的劇痛傳來,溫盛吉淒厲地慘叫。
賈斂停下來,似乎是聽明白他的意思。
溫盛吉虛弱又期待的仰視著他,希望他是打算放過自己了,他現在是打死都不敢再招惹他和他有關的人了。
「你是說……」賈斂拉長尾音。
下一句直接把溫盛吉打落到十八層地獄。
「不是右手,是左手?」
賈斂從善如流,改而使勁地往溫盛吉的左手砸去,硬生生把骨頭也砸碎,參差不齊地混在爛肉之中。
這下子溫盛吉連慘叫都叫不出來,整個人痛得幾乎痙攣,不過兩三下就解脫似的暈倒過去。
「哼!」見溫盛吉暈了過去,賈斂也不忙把他弄醒,反而把目光放在他身邊的公孫續身上。
見得賈斂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公孫續驚恐萬狀,毛骨悚然,服軟的道:「賈將軍有話好說,我是不該去向溫家世兄,呸!是不該去向溫盛吉提起令兄的事。我真的是不知道他會派人去縱馬撞傷令兄的!賈將軍,隻求你看在先父與令尊數十年同袍的情誼,且剛剛過身不久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公孫續試圖勾起賈斂的一絲愧疚之情。無論如何他父親都是因為賈斂才會死,沒道理害死老子後,這麼快就向兒子下手的吧!
對此,哪怕是站在後麵的冉封、池蒼和親衛們都嗤之以鼻。
當日公孫越在周文帝麵前挑事,如果不是公孫越死,他們就得擔著貪功冒進、害死上將軍和數萬同袍的罪名被處死,遺臭萬年有木有!這樣大的仇,不殺他全家也是偷笑了。
連他們都想到的東西,賈斂自然不會有絲毫的愧疚之情。
「你是用這張嘴巴來挑撥溫盛吉害我家哥哥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明天會更好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1-08 20:50:36
抱歉啊各位親~現在才把新章更出來~~
趁這兩天休假連忙把這章更新出來,這章真的是多災多難,又遇加班,又遇計算機自動重啟、死機無數次,這樣都能碼出來,自己也感覺棒棒噠!
不得不說,東廠果然有一對銳利的小眼神,這麼快就知道賈家的少將軍是「壓」著他們家掌班的了~~啦啦啦~~
有親親說喜歡小劇場,偶很開C,現下奉上小劇場一目,名為「為何受傷的總是我!」
小劇場
周文帝(大驚):什麼?你們居然!!!
賈小斂(情深款款):皇上你是那麼仁慈偉大,你就成全我們的真心相愛、情不自禁吧!
馮小芝(感動,雙目微紅):小斂~~~~
賈小斂(含笑):小芝~~~~
周文帝(大怒,揮手):戴權!把這兩...(終究是不舍得),把這勾引小斂的妖豔賤貨拉出去打!!!
戴權(心疼,磨蹭著):是。
賈小斂(一臉失望):皇上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鬨!
周文帝: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鬨!?
賈小斂(握著馮小芝的手):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我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番子們竊竊私語:早就知道掌班是被賈將軍「壓」的了!
周文帝(耳朵微動,遷怒):什麼?狗奴才!竟敢知情不報!?戴權,拉他們出去斬了!
戴權(乾淨利落):是,人來!拉他們出去斬!
(左右侍衛上前。)
番子求饒:皇上饒命啊!斬了小鳥兒還不夠,還要斬頭,傷上加傷啊!
唰!
血濺三尺。
周文帝最終抵不過賈小斂和馮子芝兩人的情比金堅,明麵上隻能憋屈地默認他們的關係了。當然,背後會做什麼小動作就是另一個小劇場的事了。
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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