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微微頷首:“現在存在很多問題,其中最為關鍵的兩個……”
說到一半,他頓住,問:“想要猜猜嗎?”
“不想。”
秒回。
聽到這樣的回答,他搖搖頭,無奈說道:
“一是那個孩子,誰想殺死他、誰想保護他,以及他是不是異能力者。
二是現任首領真正的目的,他最近明顯沒有之前癲狂了,仿佛找到了某種保命的方式,所以傳位真實與否尚未定論。”
其中,前者更為重要,畢竟如果拋開前者不談,不管現任首領有著怎樣的目的,他都隻要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即可。
——暗殺、太宰見證、偽造遺言、繼任首領。
但是,加上前者,如果活蹦亂跳和那個孩子自身無關,就代表可能存在一個或者幾個不畏國家層麵的異能力者發動異能力保護了那個孩子。
他向來謹慎,尤其在這件事情上,必須百分之百排除可能,他想穩穩當當地坐上首領的位子。
這麼想著,他忽然發現,太宰已經有些時間沒有出聲了。
他不由抬眼看去。
少年坐著,靠在書架上,神色隱於繃帶之下,乍看沒有任何問題,但出於對少年的了解,他還是起身走向了對方。
“這次是——”
在站定後,他摸了摸對方的口袋,又踢了下那團帶著紫色汙漬的繃帶,一個寫著幾行小字的藥瓶隨之滾出。
他撿起藥瓶,定睛看了眼,見是自己的字跡,就有些頭疼地說道:“我繼任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換掉港口Mafia的門鎖。”
這種藥物,本身隻有安眠效果,但過量服用依然具有生命危險。
所以,沒有過多猶豫,他直接進行了催吐工作。
許久之後,看著躺在病床上、分外虛弱的少年,他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哪裡學來的手藝?”
“很多地方,”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四處遊蕩,總得學會自己做飯。”
“我指的是撬鎖,那間配藥室……”
說著,沉吟片刻,森鷗外轉移話題,將話題引到了那個孩子身上。
事有輕重緩急,比起那個孩子,撬鎖的手藝不值一提。
就在剛剛,現任首領的親信,那個大約四十歲的男人,帶著幾件禮物過來感謝,在他有意無意的引導下,透露了一些關於那個孩子的消息。
那個孩子,此時此刻,正在警局裡喝茶,字麵意義上的喝茶——
“小雅,這種茶水很苦,要不要換杯牛奶?”一個短發女警半蹲著問道。
短發女警身前,披著警方提供的黑色毯子、坐在沙發上的竹之內雅搖搖頭:“不用,謝謝。”
性格原因,加上身體原因,他的語氣不算熱切,但短發女警還是露出了那種仿佛得到了可愛生物回應的眼神。
對此,他隻能表示,嗯……表示不了什麼,因為他的理智已經岌岌可危了。
【他需要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
安全,指的是他人的安全,他不是沒有可能完全失去理智。
誠然,他不想暴露自己,但比起暴露自己,他更加不想傷及無辜。
——他擔心他找上切原赤也或者其他同學。
四歲那年,第一次“犯病”,他就跑回家裡,在他爺爺肩上和手上,分彆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他在那種狀態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