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究還是太弱了。
但是,怎麼變強?體術和劍術,他近期估計不會有所長進了。
所以……
異能力。
他腦中浮現了這一字眼。
不久之後,在安靜的、詭異的氣氛中,他斂去了笑意。
“蘭波先生,我能幫你。”他壓低聲音說道。
歐洲、異能諜報員、被上級派來,這些似是而非的信息,統統基於蘭堂認為Reborn是“熟人”所說,他完全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借勢和蘭堂相商。
最多,被殺,可……他似乎死不掉啊。
死不掉,那就遲早,遲早可以複仇,將殺他之人斬於刀下。
他不禁發自內心地升起了一絲隱秘的快感,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放肆大笑,能夠斬殺他人,那真是——
幸福。
驀地,他收回思緒,眼神隨之變冷,他不該這麼嗜殺,也不該因為這種事情感到幸福。
而蘭堂,在看到這樣的眼神後,心中的天平再度晃動了一下。
他不想殺死一個孩子。
然而,他的理智,不斷叫囂著,應該殺死對方,以及昨晚那個熟人,他不能暴露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一旦暴露,歐洲那邊,必會立刻派人接他回去,而以他如今這副無法發揮全部實力的軀體,他沒有任何對抗成功或者逃脫成功的可能。
理智和情感之間的矛盾,最終使得他說出了一些信息,他抱有一絲對方能夠借此逃脫的期待。
他真的、真的、真的不想殺死一個孩子,何況這個孩子……
同樣的湛藍,同樣的無謂,同樣的非人之感,和他的搭檔保羅一模一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早已跪地求饒或者直接出手。
——他在這個深紅的空間裡施加了成倍的重力,而這個孩子卻無謂至斯,仿佛全無感覺。
要知道,在他的記憶中,隻有他的搭檔保羅,那位和他生死與共的摯友,才能憑借意誌力這麼淡然地站在這樣的重力下……
保羅,保羅,保羅·魏爾倫,這個原本屬於他的名字。
默念著,心中的悲傷越發洶湧,他不知道他的搭檔此時是死是活。
他失憶了,最近雖說想起了一些,但也僅僅隻是一些而已。
這就是他想留在這個國度尋找荒霸吐的原因,他想找到荒霸吐殺死並吸收,進而找回當時的記憶。
所以,偷取先代、吸收先代、做著偽造荒霸吐出現的準備……這些行為的最終目的,與其說是找到荒霸吐,不如說是找到他的搭檔。
久久沒有等來回應,竹之內雅微微皺眉:“蘭波先生?”
“你說吧,”蘭堂垂下眼簾,避開了那抹湛藍,“我聽著。”
“在某種程度上,超越者的數量,甚至可以代表國家實力。”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