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三位指揮使大人,您也知道近日邊塞戰事吃緊,他們殫精竭慮夜不能寐,天天盯在軍營中,不敢有絲毫怠慢,所以也就來不了了。”錢景浩不愧是官場老手,隻言片語化解了當場尷尬。
“錢大人回得好啊,這要是我再多說幾句,可不就變成我不懂事了嗎?”林川臉上的笑容僵硬,語鋒轉冷,官威不言而起,“既然如此,大家也就彆乾坐著了,舉杯吧!”
這是敬酒,聽不懂人話就要喝罰酒了,一群滿臉堆笑的富甲鄉紳連忙舉杯歡迎林川大駕光臨。
一旁的錢景浩卻是急得滿頭大汗,起初還以為林川和藹可親,見麵又是送禮又是自稱小老弟的,搞的還以為很好招呼。結果林川卻是如此較真之人,一番問話讓錢景浩如芒在背。
“方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就在場麵異常尷尬之時,從廳外傳來一聲洪亮的吆喝聲,眾人紛紛看了過去。
隻見一身硬紮甲,腰挎雁翅刀的將領,推門闖了進來
見來人,錢景浩立刻起立,將林川身旁的位置給讓了出來,滿臉堆笑,“是劉大人!來得真及時!快快請坐,我們還沒開席呢!”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肅州衛三大兵所,中左衛兵所的統領,二千戶指揮使劉秉謙。
按理說,劉秉謙為正三品的邊塞指揮使,甚至擁有直接向皇帝稟報的特權,所管轄部隊和錦衣衛同等級。
錢景浩一個四品的知府文官,邀請函送到他的手裡,完全能當擦屁股紙看待。就算不來,錢景浩連個屁都不敢放。
至於林川,一個四品衛鎮撫,還沒有資格在其麵前耀武揚威,讓其設宴款待。這也是另外兩位指揮使不鳥林川的原因,不過出乎意料地,作為最討厭官場趨炎附勢的劉秉謙,卻是出席了。
“你就是方淵?方孝孺的孫子?丘福的乾孫?”劉秉謙毫無禮貌地,上下打量著林川。
“不像嗎?”林川也是在上下打量著劉秉謙,30年華,一臉滄桑,不修邊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