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開門,就跟鐘興想的一樣,並不大的大堂內,所有的桌子都被撤走,隻留下了一張放在正中。
朝八坐在那裡,抱著燒雞正啃食著,而在他的四周,從一樓到二樓,密密麻麻站滿了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足足有三十來號,那一把把官刀在燈籠的映照下閃動著寒芒。
“狗東西,跟了我一路,跑累了吧?給,賞你吃的。”朝八揪下燒雞的屁股,一下丟到了鐘興的麵前。
眾錦衣衛不由捧場冷笑了起來……
“1,2,3……”鐘興無動於衷,自顧自地數起了屋裡的錦衣衛來,“算上你才三十一個……根本就不夠啊!”
“不夠大卸八塊了你嗎?”朝八一笑,嘴角就扯得一疼。
“還好千秋大人神機妙算,早就知道那該死的方淵肯定會派人劫道。但是你沒想到吧?我們南鎮撫司早就在沿途的驛站都安排了人手,就等著預防你這種狗東西起歹念。”
“其實我早就可以動手了,在來時的路上我有一百次的機會要你的命。但不行,這可是大人難得交給我殺錦衣衛的任務,隻殺一個你怎麼夠?”鐘興渾身都在顫抖,“我鐘家一百零五口都死在你們這群畜生的手裡。區區三十一隻畜生,怎麼夠給我的家人償命?”
“你傻了吧?一個人也敢硬闖我們錦衣衛埋伏的驛站?今晚就送你去見你的家人。”朝八一揮手,眾多錦衣衛揮刀便衝了上去。
鐘興抽出了身後的匕首,隨手拋向半空,甩開雙臂前傾身體,以一人之勢衝向了撲來的錦衣衛群。
7年了!整整7年,鐘興將身體打造得如同鋼鐵,隻為了這一刻,可以肆無忌憚地收割那群飛魚服下畜生的性命。
最快接觸的錦衣衛,由上至下飛劈而來,雙手持刀的姿勢勢大力沉,根本躲無可躲。
躲?完全釋放壓抑在心底憤怒的鐘興,此刻退半步都是對已故家人們的侮辱。
他大跨步地向前多衝了半步,直接侵入到那錦衣衛的懷裡,抬起一手頂住了下落的刀柄,將官刀定在了半空中。
再看那丟刀的錦衣衛一臉錯愕,鐘興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