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眾人回到了河間府的碼頭,此時已經到了深夜,魏長興邀請林川去弈伶居吃宵夜,但林川還有工作要忙,謝絕了。
樓燕和弟兄們負責護送公主回府邸歇息,而林川則和於謙還有宋瑛的官差,一同來到了河間府的府衙之內。
獄卒先給青年鹽工噴灑了石灰粉消毒清洗身子,又換上了一身潔白的囚服,這才關進了獨立的牢房中。
穿上了這乾淨又不黏膩的囚服,鹽工竟然顯得還有些高興,不停地拉著衣袖抹著材質,如果有手機,估計都恨不得拍照發朋友圈炫耀一番了。
林川不急不慢地端來一碗蓋著燒白肉的白米飯,遞進了牢房。
“這是,斷頭飯嗎?如果是斷頭飯,我要喝酒。”青年鹽工看著米飯,不由渾身顫抖。
“放心吃吧,我對你的腦袋不感興趣。”林川端坐在牢房外的官帽椅上,打量著眼前的青年,突然覺得他和方淵竟有幾分相似,同樣的年紀,也同樣的瘦弱。
“不是斷頭飯,那我不客氣了。”鹽工吞咽著口水,一把端起碗來,狂往嘴裡炫著,跟傾倒一般。
“你慢點,彆噎死了,我還有話問你。”林川輕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王天養。”鹽工嘟囔著嘴回答道。
“我知道你不是犯人,為什麼要認罪?”林川單刀直入。
“就是我乾的,紙條是我放的,寫的是‘蒼天無’三個大字。”王天養一口咬定。
“這麼厲害,來,現場寫給我看看,比對比對你的字跡,不就好了。”林川也不廢話,讓一旁的於謙將筆墨推進了牢中。
看著麵前的白紙,王天養愣了愣神,略微遲疑道,“我現在不想寫了。”
“你到底是不想寫,還是不會寫?”林川無奈苦笑,魏長興這家夥連找替罪羊都不專業,“你手上和腳上的老繭沒個五六年都無法形成,你常年待在鹽場工作,哪有工夫去習文寫紙?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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