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魏長興從未在腿法上輸過任何人,他甚至都想好了林川抵抗後的十種變招。
可惜林川沒有給他機會,那高高抬起的右腳收縮到身前,朝著魏長興的胸口一腳踹出。
所有人看著主子的身體,猶如炮彈般被踢飛了出去,在田埂上翻滾滑行出了足有十米,才重重摔進了鹽田之中。
田中水浸染著傷口,這比蘸了鹽水的鞭子痛上百倍,痛得魏長興用意誌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的右腿廢了,胸口衣襟下的護心鏡,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碗狀,肋骨粉碎性斷了十幾根,有的已經插入了他的肺葉,跟隨著呼吸在割裂著他的內臟。
“抱歉,剛學會赤足,還不懂收力,你還好吧?”林川走到了鹽田邊,向著魏長興問候道。
“你不會比我下場好上幾分,朱家的鷹犬,必會萬劫不複!”魏長興如果不說話可能還能多活一陣子,但一陣氣急攻心,狂吐出了一口黑色淤血,就這麼暴斃在了鹽池之中。
他的血,將給他帶來無儘財富的鹽池染成了鮮紅,這才是在他們兄弟經營下的鹽池本來的顏色。
“你們,要不要也來試一下?”林川回頭看向那些官差,那些狗腿子嚇得哇哇亂叫,丟下了手中的刀槍,扭頭做鳥獸四散而逃。
解下腰間的寶刀,林川如同散步一般,沿著田埂向著海邊走去。隻見港口碼頭上,堆砌著如山丘般的大箱子。
懷裡抱著潮汐記錄本,即便要走了,韓不平依舊在觀測著月亮與潮汐的變化,記錄明日的鹽場該如何操作。
“韓湘子!”距離不過三丈,林川放聲吆喝著。
“我還是習慣你叫我不平兄。”韓不平不再戴那誇張的麵具,微笑轉過身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