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爹爹的召喚,前來處理些家事。家中老大有事需要幫忙,一聲招呼我就要像狗一樣,丟下一切奔襲而來。小兄弟,你有兄弟姐妹否?”朱高煦趴在桌沿問道。
“家中尚有一兄長,兩位姐姐,我是最小的那個。”於謙納悶,怎麼變成了自己在被提問了?
“看來你爹爹也偏心,獨愛你兄長,不然怎麼會讓小兒子去當邊塞的夜不收。”朱高煦的話有些戲謔,惹得於謙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朱大人,腰牌給我看看,我要幫你登記官品。”於謙已經有些不想理睬挑撥離間的朱老二了。
“我的腰牌?出門太急,忘記帶了,不過我也有東西能證明我的身份。”朱高煦說著從腰間扯下了一個布袋子,隨手拋在了桌子上。
那哐當的聲響一聽就是個鐵疙瘩,於謙並沒有多想,自然地撿起了布袋拉開了束口,裡麵赫然躺著一枚巴掌大的銅印,印背上臥著一隻精美的銅虎。
“這是?”於謙從未見過這東西,卻已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塊不值錢的銅疙瘩,天策衛的統軍兵符。”朱高煦的嘴角逐漸上揚,演變成了一個猙獰的笑,“不過這玩意,其他的兵可碰不得,碰了,就是造反,造反,大明律該當誅九族。”
朱高煦突然一下拔刀,直指於謙錯愕的臉,“小子,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何人?肝膽在通濟門放肆!”鐘興才不管眼前人是誰,敢拔刀指著自己的兄弟,一眾刑天營迅速圍了上來,紛紛拔刀相向,將朱高煦圍在當中。
他隻要做出任何要擊殺於謙的動作,估計下一秒就要被這群弟兄大卸八塊了。
“都彆動手!”於謙聲嘶力竭地咆哮著,手中還提溜著天策衛統帥兵符的他,顫抖道,“他是……漢王朱高煦。”
“漢王?”鐘興終於想了起來,那一臉熟悉的家夥正是當初攻破金陵城,帶兵殺入皇城的皇家老二,漢王朱高煦。
“好好好,真是一群血濃於水的好兄弟,連造反都能這麼整整齊齊,好久沒遇見這麼勇的兵士了,舒坦!”朱高煦麵對一眾殺氣騰騰的刑天營戰士,沒有絲毫的恐懼,反倒興奮莫名,仿佛自己早就冰冷的血,又開始沸騰了。
隻見朱高煦一手持刀,一手放進嘴裡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