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爹就坐在她的房間裡,神情有些緊張。這是過去一年來,他不可多得接近嗎嘍的機會。如果不是林川和夜隼的吩咐,此刻他已經拎著自己的兩把鎖鏈骨刀,殺進那恩澤會裡與嗎嘍一決生死了。
“彆這麼緊張,喝杯咖啡放鬆一下。”夜隼將剛剛衝泡好的一杯,推到了奎爹的麵前。
“真的沒有問題嗎?那家夥狡猾如蛇,出現了紕漏,隨時都可能逃走的。”奎爹異常擔心,如果這次再跟丟嗎嘍的行蹤,讓他從寧波逃到海上,下次見麵就不知道是在何年了。
“放心,這次他哪都不會去,正如林川所言,嗎嘍主動登陸大明,為的就是見他而已。”夜隼也已經認可了林川的這個推測。
“嚴華還有赤鋒都很強,卻依舊害怕會長跑到了錫蘭山王國去。他有什麼辦法確保會長就一定不是殺了他,還要跟他合作?”奎爹一直沒想明白這其中緣由。
“或許他已準備用玄女殘念的秘密,做交換呢?試想一下,他唯一能誘惑到會長的東西,大概也就隻有這些了吧?”夜隼捧起手中的黑咖啡,淺嘗一口,一如既往地好喝。
這一夜,就聽著窗外的細雨,夜隼美美地睡了一覺。反倒是嗎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仿佛夜隼會在任何時候,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一般。
而同樣睡不著的,還有那一會所跟隨嗎嘍來到大明的反骨仔們。他們平日裡是普通的恩澤會家丁。在這種時候卻全掏出了藏匿多時的左輪步槍,嚴陣以待。
“老大,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衝去那客棧,把那群家夥做了算了?”陳三匍匐在屋脊之間,小聲嘀咕著。
“你是沒有見過,那娘兒們在錫蘭山皇都的戰鬥吧?她一個人就摧毀了赤伶將軍的四足裝甲,屠儘了錫蘭山科學研究院,殺得人都夠壘起一座小山了。殺她?能從她手下活下來,已經要得虧嗎嘍保佑了。”康緹是唯一沒有佩戴左輪步槍的人,因為那槍在他手中,真沒有短刀來得更快。
“老大,這麼厲害我們還要跟她打嗎?我有點怕。”趙五有些沒出息地說道。
“怕個屁啊,嗎嘍說過,如果覺得打不贏,我們都可以自己逃命,不用管他。不過說起來,我們的嗎嘍也變神仙了,真不一定會怕那個丫頭。”康緹反而有些期待這對冤家的見麵了。
“既然不怕為什麼不先下手為強?殺了那妮子不安全些嗎?”陳三糾結道。
“因為嗎嘍想見的不光光是那女人,還有她背後的老大。耐心點吧,我們正在經曆的叫神仙打架,聽話照做就好。明白嗎?”康緹好生教育著手下。
而這一夜,他們注定白等,除了雨停外,什麼都沒有來。
第二天清晨,因為下過雨的關係,空氣都顯得格外乾淨。寧波府的老百姓們又是忙碌地出攤上街,開始了生活與工作。車水馬龍的景象並不比京師差上幾分。
在人來人往的城門外,一個騎著高頭大馬,背負烏鋼長鐧的男人走了進來。進城必須下馬,這是寧波府的規矩。城門兵不開眼的上前阻攔盤問,而趙虎隻是掏出腰牌晃了晃,那小兵嚇得一陣哆嗦,都退到了一旁屈身行禮。
同僚還不解他為何如此恭敬,那小兵隻是默默說道,“他是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