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獵戶那一桌原本醉死過去的光頭,突然站起,向著茅房轉身,結果剛邁兩步,就左腳踩了右腳失去平衡,一下歪倒在了趙虎的桌上。
緊接著,紅的,黃的,白的,綠的,混著濃鬱的酸臭,均勻地噴射了半桌,把趙虎和周新都給惡心到了一旁。
“對對不住兄弟,喝,喝得有,點兒點多多。”留著一臉絡腮胡的光頭獵戶打著酒嗝。
“哎呀!你乾什麼啊?真夠惡心的!”打盹的小二瞪著黑眼圈,氣憤地走上前來收拾。
“怪我?這麼,難喝的酒水,跟,跟蒙汗藥似的,誰喝,能,能不倒沫子?啊?啊?”獵戶不屑。
“你這醉廝,滿嘴酒氣,胡說八道,快帶著你的兄弟滾啊!”小二捏著鼻子,生氣地驅趕著醉漢。
可就在手剛要碰到光頭肩膀時,剛才還醉眼迷離的獵戶,一個抬手就捉住了襲來的手腕,稍一發力下壓,竟讓那小二跪在了地上,慘叫連連。
趙虎與周新同時眉頭一皺,深知,這是高手。
獵戶隨手拿起了桌上還剩的半壺酒,“不信?那你,喝,喝給我看”
隻見光頭獵戶直接把酒灌進了小二嘴裡,直到全部倒完才放開了手,將他一把推在了地上。
小二也是慌了,連忙扣喉,想吐出來,他本就不勝酒力,加上蒙汗藥的作用,晃晃悠悠還沒說幾句話,直接白眼一翻倒地昏死過去。
“你殺人啦?不是哥們,你說請我們喝酒才跟你一起過來的,怎麼殺人啦?”兩個醉眼迷離的桌友獵戶也是被嚇懵了。
他們連忙起身,拿著行李就往門口跑,但還沒等他們拉開門扉,兩支長槍捅穿了門板,還有他們的喉嚨。
槍口往回一拉,門扉被撞彈開來,一堆身披紮甲的鬼首鐵麵錦衣衛堵住了出口。
二樓屬於趙虎和周新的廂房窗戶被由內推開,白羽不悅地將二人行李直接丟了下來,“周新,我的東西在哪?”
“白羽,你這濫殺無辜的畜生,剛跑出來就死性不改。”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周新咬牙切齒道。
“白大人,我是小趙,您認識我麼?過年我們還一桌吃飯呢!”趙虎揮舞手臂套著近乎。
“追風校尉趙大人,我當然認識,看在你我同僚的份上,你可以走了,就當沒有來過。”白羽揮手示意,門口圍得密不透風的赤錦衣衛們讓出了一條道道,但是從廚房和內堂,又是湧出了一群人馬,隨便數數,不下三十人。
“不行不行,我可是接得皇命,要押周大人去京師三司會審,就這麼走了,等著就是審我了。還有,紀大人也還在等我回去複命,你確定要在這攔我?”趙虎搬出了背後的BOSS來壓人。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隻知道,今天周新必須死,他拿了我的東西。”白羽怒斥道。
“你說這個?周某一直待在身邊,想要,先拿了我的人頭再說。”周新挑起了腰後的布袋,挑釁道。
“滿足周大人的要求,動手。”白羽一聲令下,群起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