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聽命令的混蛋,如果活著回來,我也絕不輕饒了他。”米迦勒鄙夷地回頭看去,並沒有要停下增援的意思。
在熾天使騎士團,他的命令就代表神的旨意,竟然敢違抗,自然也要接受神的懲罰。
“頭兒,有人停下來送人頭了。”鐘興在通訊器中彙報道。
“看到了,彆大意,他們的頭都被包得跟罐頭一樣。”林川衝上山包以後就不動了,翻身下馬直接趴在了翠綠的草地之上,身前架起了許久未見的M200精確狙擊步槍。
他在一旁放下兩個五發備用彈匣,調整好瞄準鏡的距離標尺後,拉動槍栓,將一發黃頭子彈推送進了槍膛。
今晚的草原濕度67,東南風二級,空氣很好,月亮下視線極好,那在草原上馳騁的馬隊清晰可見。
停下來的那一行二十一人,距離560米,而丟下他們的熾天使騎士團已經跑出900米裡。
“都聽著,米迦勒那懦夫,跟著瓦剌的小王子這麼長時間,已經被大明的那些雜碎嚇破了膽,我雷米爾在此將為熾天使證言,代表神明懲罰這群異教徒,拔出我們的騎士之劍”被喚作雷米爾的高大騎士拔出了腰間長劍,正想發表一陣慷慨激昂的感言。
可沒等他話說完,人高馬大的他竟一下從馬背上飛了起來,在空中劃過一條詭異的弧線,重重摔在了人群之中。
“隊長?你怎麼了?!”雷米爾小隊的成員都嚇傻了,低頭看向草地上的雷米爾,他那無堅不摧的鎧甲正中,被打出了一個拇指粗的破洞,將他身體翻過來時,背後的甲胄卻被轟開了一個臉盆大的窟窿,鋼板都是炸裂開向四周翻起,那胸膛裡已經血肉模糊了,難得湊出半個完整的心肝出來。
“啊!”攙扶他屍體的手下被嚇傻了,從未見過這麼可怕的傷口,就像他們的隊長剛剛被大炮轟過一樣。
而遠在山包上的林川,則是熟練地拉動槍栓,將冒煙的彈殼給拋射了出來,鎢芯穿甲彈獨特的硝煙味環繞在他的四周。
沒錯,林川用那打坦克的子彈用在打人身上,彆看M200精確狙擊步槍的口徑隻有10.36毫米,但這種當量的鎢芯穿甲彈,能在1500米內貫穿過25毫米厚的勻製裝甲,你猜歐洲騎士們引以為傲的全身板甲,能不能造出這種厚度來?
“乾掉了他們長官,剩下的應該很好殺了吧?記得我教過你們,怎麼開罐頭的。”林川按下通訊器,知會著自己的老六隊。
“囉唆,安心打你靶吧!”樓燕不耐煩地回道,說話時,她已從馬後取出一柄骨朵戰錘,熊瞎子取下了亮銀槍頭,換上了一柄三叉戟槍頭。肺癆鬼直接解下了雙刀,換成了兩柄戰斧,跟要去砍樹的光頭強一樣。
薑戈則不需要這些花裡胡哨的玩意,換上了一雙帶有尖刺的指虎拳套,打算手打牛丸。
鐘興最擅長的是高機動的輕兵器,短距密集暗器攻擊,原則上來說,歐式全身硬板甲最克製他的所有殺招,所以他也放棄了環首短刀,從馬後抽出一根鎢鋼六棱長棍,打不爛這群鐵皮王八,就算自己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