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嗎的,顛佬啊!給你臉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紀綱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反手一下扣住了林川握刀的手腕,這次就算死也不會再放開。
眼見自家大人都動手,而且馬桶也沒有飛出來,廣陵君突然覺得自己又行了,竄到了兄弟身前,衝上前去。
林川根本不需要反抗,他的另一隻手中掏出了身後的聖旨卷軸,手指輕輕一滑表麵,頓時給燒了起來。
“我的聖旨!”紀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林川卻像丟垃圾一般地丟向了廣陵君。
這種東西哪敢怠慢,趕緊接住!猶如火中取栗,廣陵君將其丟在地上用腳踩踏,想撲滅火焰。
但林川怎會沒有準備,整個聖旨都加了助燃劑,哪是可以輕易被踩滅的?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那地上的火團吸引,紀綱也是本能放開了林川的手腕,撲了上去。
林川踏著牆根再次飛身躍起,第二次順利從紀府逃之夭夭了。這時紀綱也顧不上其他,直接端起馬桶就往前一潑,糞水也是水,這時候哪還顧及得了那麼多。
好消息,火被澆滅了;壞消息,廣陵君依舊沒逃掉沐浴更衣的命運;更壞的消息,那聖旨已經燒到麵目全非,紀綱唯一名正言順稱帝的寶貝,就這麼付之一炬了。
這一刻,紀府裡傳來了聲嘶力竭的慘叫,“啊!!!!我要殺了你!殺你全家!!!!”
某種程度上,其實紀綱的這個誓言已經實現過了,無法重複許願,所以天神已讀不回。
如果說昨夜紀綱還有所保留的話,今夜的他已經徹底癲狂,那所有原本安排要用來突擊皇宮的赤錦衣衛,全部出動,就算把京師給搜個底掉,也要把那該死的奧德彪抓出來碎屍萬段。
紀綱甚至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挫骨揚灰才可解心頭之恨。他是萬萬沒有想到,一心求財的賊人,竟會毫不猶豫把自己的籌碼燒成了灰燼,這哪是求財啊,分明就是求死的東西!
一時間,整個京師城內雞犬不寧,錦衣衛不分青紅皂白,衝進了一切他們看到的地方進行搜索,就連都察院,戶部,吏部這些衙門都是無一幸免。
雖然他們的主官都被皇上召見去了順天府,留下撐門麵的都是些五品的官員,但這些地方畢竟是衙門啊。正所謂佛也有火,你們錦衣衛在城裡呼風喚雨,大不了我們縮著,學烏龜,不理你不就得了。
結果現在錦衣衛都衝進府了,連官老爺們的臥室都敢衝,這些當官也怒了,召集手下和錦衣衛對峙起來,甚至有些大打出手。
隻可惜,火氣不等於實力,這些臭魚爛蝦哪是錦衣衛的對手,對付他們就是降維打擊。一時間好幾個衙門都被抓了起來,通通送進了詔獄內,變成了階下囚。
試想一下,這些天來,錦衣衛為了造反做準備,已經在城裡抓了不少有誌之士,那是詔獄又不是次元空間,人是越抓越多,地方又一寸不長。結果就是詔獄牢房,比早八的地鐵車廂還要擁擠,過去隻能裝上十人的一間,硬生生給塞進去了五十人。你彆說睡著了,能雙腳著地就算你長得個頭夠高的了,這宛如一場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