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數十名內府侍衛橫七豎八倒在大院之中,其餘的侍衛則是雙膝跪地列於內府的兩旁,中間站著的,隻有手持染血唐刀的晉王影衛徐一刀,正不由喘著粗氣。
“徐翁,這是作甚?”林川不解道。
“身為晉王府的侍衛,卻想向敵人投誠?不教訓教訓,晉王府的規矩全給敗壞了。”徐一刀訓斥內衛時,那二十幾個不開眼的東西竟敢跳出來找茬,這不就被他教訓了一番。
徐一刀已經留手了,每人都給了一刀,但並未傷及要害,隻是讓他們長點記性,知道晉王府裡到底誰說了算。
“徐翁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代表的就是朝廷,對我出手,形同造反,你把我當敵人,是想造反嗎?”林川給徐一刀戴起了高帽子。
“彆想汙蔑老夫,老夫三十年前受太祖所托,成為晉王影衛,終其一生的職責,就是守護晉王周全,任何想傷害晉王者,都是敵人。”徐一刀可不像其他侍衛陣營搖擺不定,他有自己的信仰。
“現在的晉王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小畜生,你守護這種貨色,與助紂為虐有何區彆?”林川幾乎是說出了晉王府中所有人的心聲。
“畜生就畜生,自古王侯將相家,哪一個不出點這種敗家貨色?但老夫職責所在,說不讓你動他,就不會讓你動他。”徐一刀示意,讓周圍的侍衛將倒地哀嚎的家夥統統拖走,將院子清空,留給了眼前兩人發揮。
“中原第一快刀,能有多快?”林川好奇道。
“五步之內,沒人接得住老夫一刀。”徐一刀不是吹牛,沒這身手也不可能守護晉王府數十載。
“其實我並不習慣用刀,但你這麼有雅興,今天陪陪你。”林川說罷,解開了腰間的禦刀,連刀帶鞘,直接插進了地磚之中。這種時候,再用禦刀就是耍賴,想用心理戰去壓製對手。
今時今日,當九天已到四重天,林川也想知道,論武學造詣,能與大明的頂級武力,打到什麼境地?
他走到一旁,從一名跪地侍衛的腰間抽出了一柄障刀借用。隨手甩動了兩下,刀身很輕,手感很次,和刑天營的製式裝備都不能比,想來也有偷工減料。
“後生,遠到既為客,老夫讓你三招。”徐一刀並不討厭林川,這小子雖然傲慢,但還算講些規矩,沒用禦刀來硬壓自己的氣勢,所以禮尚往來。
“不必了,知道你刀快,但我也不慢,直接來吧。”林川站定了身子,正視著麵前的中原第一快刀。
“是你自找的,莫怪老夫刀下無情!”說罷,徐一刀踏地前衝,支撐腳掌的地磚瞬間崩裂,換來的爆發力,讓一位年近七旬的老頭形如縮地,瞬間閃現般出現在林川的麵前。
真的很快,論速度感覺都不輸壯年的張賢分毫,徐一刀的刀口由下向上斜斬而來,林川的動態視覺跟上了他的動作,身體的反應感覺稍顯吃力,但還是橫刀架住徐一刀的刀口。
那股衝擊力自虎口傳來,震得林川手掌發麻,雙人刀口皆被彈開,眾人看見的唯有空氣中乍現的一朵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