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火急火燎地來到了兒子所在的馬車前,剛剛伸手想去拉門,隻聽見轟的一聲,木門被從內狠狠撞了一下,力道之大,甚至讓馬車都側滑了分毫。拉車的馬兒害怕的原地踱步,像要逃走一般。
王二皺了皺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馬車裡隻有他10歲的兒子一人,生病的孩子哪有這種力氣?
“狗子,莫怕,是爹爹。”王二緊張的快速打開了車門,濃鬱的沉香味居然混合著血腥就這麼飄散了出來,黑漆的車廂裡什麼都看不到。
“狗子,你睡著了嗎?”王二背後的寒毛都立了起來,輕聲喚道。
隻見黑暗中,一雙猩紅的眸子亮起,露出了猶如野獸般的兩排大白牙。沒等王二反應過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小男孩突然撲了上去,一口就咬住了王二的脖子,鮮血噴濺出了半米多高。
“啊!殺人啦!”周圍的禮部衛兵,還有押運官都圍了上來,本能拔出了腰間的刀劍。
“彆!彆傷他!他是我的兒子!”王二已經近乎要摔倒在地,仍然向四周解釋著。
但他也沒有說上兩句,失血的速度太快,踉踉蹌蹌的摔倒在地。可那恐怖的小男孩依舊沒有鬆口,繼續吸吮著父親的鮮血,甚至開始咀嚼起了血肉。
眾人何時見過這種場麵,一個兩個通通被嚇傻了。
“還愣著乾什麼?這食人的妖孽不可留,殺了他!”禮部侍郎反應迅速,一聲令下,眾多士兵這才記起,揮舞刀劍砍了上來。
小男孩覺察到了危險,張開血盆大口,雙手放在地上,奔襲的撲向了最近的倒黴鬼。他的身手極快,就像全力衝刺的野狗,根本防都防不住。
不大一會兒,已經有三四位士兵被其咬傷,不過還好,都隻是傷到了臉手腿,並不致命。
終於有人發起狠來,一刀捅穿了那家夥的心窩子,給牢牢釘在了地板之上。
可即便如此,那小家夥居然還在撲騰,不斷對四周張牙舞爪,試圖繼續撕咬。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媽的被捅穿了心窩子都不死?”一些士兵相互嘀咕起來,隻覺得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南洋巫術,狗子是中邪了。
但就在大家把目光全集中在地上撲騰的狗子之時,沒有人發現,那第一個被他撲倒咬傷的王二手指抽搐,一下坐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也變成了鮮紅,直接撲向了一旁下令殺他兒子的禮部侍郎,狠狠一口就咬了上去。
“啊!!救命啊!有刺客!快殺了他!殺了他!”禮部侍郎聲嘶力竭地喊叫著,現場頓時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