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身下的椅子硬邦邦的並不舒服。
要是沈清遠在就好了。
還可以把他的腿借給我靠一下。
阮臨楠就這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有風吹過來,吹得他幾乎要睡著了。
在朦朧中,阮臨楠感覺到有人似乎在摸他的臉,他咂了一下嘴巴,以為是沈清遠,於是帶著懶惰又綿軟的聲音開口道:“你回來啦?”
那個人沒說話,手上的力氣卻大了幾分。
沒有沈清遠溫柔。
於是阮臨楠睡意褪去些許,他睜大了眼睛,抬頭看過去。
發現對方正是那個在食堂裡死盯著他看的陰鬱學生。
阮臨楠那一點瞌睡蟲迅速飛走了,阮臨楠向後退了兩步,差一點從座椅的另一邊滾下去。
阮臨楠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你、你,你是誰?你要乾什麼?!”
對麵的那個人阮臨楠並不認識,但是對方卻表現的似乎和阮臨楠十分熟稔,他不退反進,更貼近了阮臨楠一些,最後扯起自己得嘴角,陰沉沉地對著阮臨楠說:“既然你可以和沈清遠做朋友,乾嘛不和我一起玩一玩呢?”
“你要和我做朋友嗎?”
阮臨楠從來不抗拒和其他人做好朋友,但是對麵站著的這個人卻給阮臨楠一種莫名的寒意,阮臨楠使勁盯著對方的腦袋,卻看到對方的頭頂除了——卡布諾的弟弟,幾個字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阮臨楠覺得對方有些眼熟,但他竟然也想不起來對方到底是誰。
於是阮臨楠可憐巴巴地再一次向後退了一點,努力扯出一點微笑:“那個……交朋友,你總要做個自我介紹吧。”
“那你會和沈清遠在一起一樣,和我做好朋友嗎?”
那個人逼近了一步,上揚的嘴角裡似乎帶著幾絲期待:“你會和我一起休息嗎?會休息的時候把腦袋靠在我身上嗎?會和我一起吃飯嗎?會和我一起分享餐盤裡的食物嗎?”
這種莫名熱切的眼神和聲音讓阮臨楠更加害怕了,他的脊背都緊緊地貼在了後麵的樹杈上,上了這麼久的學,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而生理上的驚嚇,更是讓阮臨楠下意識眼眶裡都凝結出了一層晶瑩的淚來:“你、你你,先不要過來!”
對方無視阮臨楠的抗拒,更進一步地靠近了阮臨楠,就在對方的手接觸到阮臨楠前一秒,橫向出現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握住了來人的手。
阮臨楠將自己的腦袋轉了過去,隻能看到此刻陰沉著一張臉的沈清遠。
熟悉的人出現在了阮臨楠眼前,這讓他瞬間放鬆了下來,隻是眼睛裡的水光更亮了。
“沈、沈清遠……”阮臨楠情不自禁地叫對方的名字。他便看到此刻繃著臉的沈清遠極其迅速地回過頭,瞥了他一下。
而下一秒,沈清遠空出來的那隻手,就迅速一拳直接打在了來人的臉上。
那一拳出得又重又急,迅速在對方的臉上留下了一個碗大的紅印子。
這對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在沈清歡揮出第二拳的時候,那個人的脖子就像是卡頓的彈簧一樣,遲鈍地移動過來,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目光緩緩地轉移到了沈清遠的身上。
原本的帶著某種奇妙癡迷炙熱的眼神在這一秒煙消雲散,而變成了某種說不出口的戾氣,他二話不說,便一拳回給了沈清遠——